晴焉嘟著嘴撒嬌:“王爺不能先告訴爹爹給焉兒留了什麼嗎?”
“不知道。”風無疆眸子躲閃,轉移話題,“今晚,本王和你宿在一處,你明白得發生些什麼嗎?”
焉兒低頭,她大概是明白的……
“可焉兒身子未愈,怕伺候不好王爺,讓王爺掃興,不如王爺回王府,大婚前三,王爺是要宿在王妃處的。”
她弓著後背要躲,卻被他緊緊的固住:“你身子什麼情況,本王未必不清楚,本王早就問過大夫,七瓣花的毒是不好解,可這解藥若是服下去,人醒了也便沒多大的事兒了。”
焉兒羞著推搡:“王爺也了,焉兒餘毒未清,怕過了毒給王爺。”
“餘毒未清是不假,你今日吐血到真和這毒沒多大關係,就你那心眼,多半是氣火攻心生悶氣給氣的。”
晴焉理虧低頭:“王爺什麼啊,焉兒哪裏敢生王爺的氣啊……”
風無疆挑眉:“不敢生本王的氣,那今日晌午是誰……”那些話故意氣本王!
風無疆的話未曾完,就被晴焉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她振振有辭:“王爺不是了,今日晌午的事全都忘了嗎?王爺如今再提,反而顯得沒肚量。”
“沒肚量嗎?”風無疆輕咬她的掌心,嚇得她瞬間挪開,他的雙手遊移著環上她的腰腹,最後落手在她的腹上,“你這肚子,也沒見的有多大。”
晴焉推了他一把,徑自遊開。
那右腿的膝窩處,經過他的一番按揉,確實輕快了不少。
不得不,今日她知道這樣多的事,心裏沒有點波瀾是不可能的,太妃如此疼愛,比正室之位不知要珍貴些多少倍。她卻不知何以為報。
羌州,冀州,儋州三處,盡在邊關險要之地,冀州和羌州緊鄰蘭國,儋州背後又是夏朝,皆是重中之重,兵權握在誰手裏,誰就有這南朝的半壁江山,自先帝駕崩,風裕城登上帝位七年,這兵權也便一直是在風無疆的手裏,可如今卻要因她之過,風無疆交出手中兵權,令她如何能坦坦蕩蕩,心中無愧啊!
夜,漆黑
侍婢低著頭進來,送上衣服便退了出去,不敢左顧右盼,也沒有半分多餘的停留。
風無疆把人從水裏撈出來,抱著她去屏風後更衣。
晴焉素白色的寢衣在水裏浸濕後,緊緊的貼在身上,將年輕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她雙臂遮掩,不過勉強遮住一些私處罷了。
她的身子沒有完全長開,也隻能是年輕,畢竟才十七歲,長開還需要些時日。
所幸風無疆也不低頭看她,隻抱著她專心走路,可她還是輕易的紅了臉,因為,他的寢衣也已濕透,胸前健壯的輪廓勾勒的明顯。
焉兒看見屏風後案幾上擺放的那身衣物時,竟有些紅了眼,因為那身衣服,恰是她前日鬧脾氣給他送回去的那身正紅色吉服。
風無疆放她下來,她的兩隻玉足踩在軟綿厚重的毯子上,努力的仰頭看他才沒有使淚水滾落。
“王爺……”
他心裏,是有她的,否則這身送回去的吉服也不會輕易的出現在這裏。
“怎麼跟兔子似的,動不動就紅眼睛!”
風無疆扯開她腰間係著的錦帶,拿起浴巾來擦拭她的身體。
那稚嫩的身子,初次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的身前。
此時此刻,焉兒竟也沒有想象中的害羞與恐慌,有的隻是那數不清的感動縈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