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急急忙忙的走了,陳詩琴才跟了上去。
韓凝倩也想跟過去看看,畢竟四位夫人住處的事兒還沒得安排,也不知道風無疆喜歡哪個不喜歡哪個,又不知道這四位品行如何,若是貿然安排了個能鬧騰的放在了攬芳閣,又怕惹了他的清淨。
想來既是太皇太後挑過的人,性子也應該是極好的。
晴焉被他放到床上就裝睡,可風無疆在這兒盯著,她便裝的有些刻意不自然。
所幸太醫沒一會兒就過來了,和陳詩琴互看一眼後,替她診了脈,太醫道:“側妃是有些凍著了,再加上身子之前沒好利索,這便有些扛不住暈了過去。”
“退下吧。”
太醫走後,門被重新闔上,風無疆的目光這才落在陳詩琴身上。
“詩琴,你是忘了答應過本王什麼了嗎?”
眯著眼的晴焉明顯耳朵一支棱,眉峰一緊:姐姐答應王爺什麼了?
“今日純屬意外,妾身領罰。”這種事,陳詩琴也自然不願意讓晴焉裝睡的晴焉知道。
“本王原是想著王妃有孕,不能勞累,這陣子讓你學些管家事宜,你們兩個今日這算是鬧得哪出?”
陳詩琴低眉順眼的答:“是妾身糊塗。”
“裝暈的,起來!”風無疆轉身推了床上的人一把,“還不起,是當本王好糊弄嗎?”
晴焉睜開惺忪的眼睛,佯裝嗔怒:“王爺幹什麼啊,擾人清夢,誰裝暈了?”
“嗬!”風無疆一臉不屑的看著她繼續裝,“還敢往外跑,是忘了田假考試前挨打是因為什麼了嗎?”
晴焉自然記得,因為,她和白南非偷跑去集市了啊……
“我和姐姐整日在府裏悶得都快發了黴了,出去逛逛能怎樣啊,再,若不是王爺跑去城西,我和姐姐定能在王爺回府之前趕回來的,誰能知道我們是王府的女眷啊?”
“焉兒……”陳詩琴衝她擺頭,示意她別了。
“你自己犯錯,賴上本王了不成,你出去亂逛還得拉著詩琴,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閑嗎?不是喜歡出去玩嗎,那你就在溫庭別院好好禁足一個月,收斂收斂你的性子!”罷瞪了一眼陳詩琴,“還有你,一並回瓊台苑禁足,她玩心重你不知道管著她,還一味地縱容!”
“是,妾身知錯。”
晴焉暗暗的撇嘴,一個月,瘋了吧,關大獄嗎這是!
心裏有不滿也得憋著,總之這個節骨眼她是不敢反抗什麼了。
“喜新厭舊!”本是腦海中突然就蹦出這個詞來的,可她順口就禿嚕出來了。
然後她驚慌的看向某王爺,發現某王爺的眼神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本王喜新厭舊?你那隻眼看出本王喜新厭舊了,你是不是嫌一個月太少,關不住你啊!”
被他一凶,晴焉的脾氣也上來了:“一回府就奔著新來的四位夫人去了,也不顧我和詩琴姐姐還在門外跪著,可不就是喜新厭舊嗎,我和姐姐凍得腿都快斷了,你在裏麵還歡聲笑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