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兒癟著嘴:“王爺這語氣跟我有多不聽話似的,孰輕孰重,焉兒還是分得清的,不就是不欺負王爺的愛妾嗎,我聽話還不行嗎?”
風無疆鬆了口氣,去摸她的頭頂,焉兒笑著躲開,“王爺老摸我頭頂,怪不得我長不高。”
風無疆收手,還疑惑呢,以前焉兒也從來沒嫌棄自己的身高,怎麼這會子開始在意了。
焉兒接著:“你府裏的所有女人都比我高,我都自卑了,嗚嗚嗚~”
“本王摸你頭頂是給你開竅,至於身高這回事嘛,她們幾個都比你大,都不長個了,隻有我們焉兒還能長高。”
焉兒笑了,笑意很暖。
風無疆走了沒多久,焉兒就起床用膳,肚子雖然不痛了,可還是漲漲的,沒什麼胃口。好在玉靜給她送來的藥膳,甜滋滋的,她才勉強吃了幾口。
焉兒問玉靜怎麼大早晨的就過來了,玉靜:“繡夫人昨日回來就不痛快,拿自己的侍女撒氣,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陳側妃知道後派人過來訓斥了幾句,她這會兒自己生悶氣呢,我實在不願意聽她挖苦,就來看看你。”
焉兒抱著粥問:“她不知道姐姐是母後身邊的人嗎?”
玉靜答:“進府半個多月了,王爺除了召幸過玉夫人,就哪也沒去,她難免心生怨懟,不管她也罷。”
雪後初霽,酷寒無比,正好溫庭別院也暖和,姐們倆便多了會話。
聊到玉文早晨過來時,玉靜垂了眼瞼。
其實寧願在南春行宮一直與玉文伺候著太後,也好過在王府孤獨終老的好。
——
十一月二十五,焉兒的月事來完,那日晚上,風無疆又好好的把她折騰了一頓。
次日,焉兒揉著被掐疼的腰醒來,枕邊一側已經沒有了人。
想必風無疆是進宮去了,這幾日焉兒整日裏在溫庭別院悶著,可算是憋屈壞了,就是去院子裏散散步,嬤嬤也怕她涼了身子。
這死性不改的玩心又上來,她正思考著去哪溜達一圈呢。想去看看王妃,去感謝她的那日幫她話吧,可是寒凝閣還有一個玉夫人,焉兒自己去,難免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去詩琴姐姐那吧,想想還是算了,每次看見詩琴姐姐都能給她惹一堆麻煩。
正好,玉靜的攬芳閣她還從來沒去過呢。
焉兒出門,從來不喜歡有人跟著,自己又是從文心湖那邊溜達著過去的。
上了凍的湖麵,焉兒突然又想下去滑冰,想了想,為了自己這條命還是算了,萬一漏下去,上不來可怎麼辦啊?
途徑文心居時,聽見有箜篌之聲,她便駐足聽了一會兒,不得不,彈得確實不錯,仔細想來,其實詩琴姐姐也是會彈琴的,曲藝精湛,曲高和寡,能聽到的少,能聽懂的更是少之又少。
攬芳閣不大,本來也就是看著沁園居近,給王爺放些閑置物品的,突然一下子住進去了兩個人,顯得著實有些擁擠,但總在是兩位夫人,使喚傭人少,也算是物盡其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