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若是焉兒和玉夫人吵起來,無論是看位分還是看受寵成都,都要穩贏一些,隻是這位傻乎乎愣頭青的玉夫人還掂量不清而已。
玉夫人有些怒的站起身來,“晴側妃也好意思跟妾提規矩兩個字,據妾所知,側妃在南春行宮就是去學規矩的,自己規矩都學不好,還有臉來拿規矩壓別人!”
焉兒被氣的有些想笑,某些人懟人都不動腦子的嗎?“你方才本妃是去伺候太後的,你羨慕不已,這會子又本妃是去學規矩的,那玉夫人羨慕的可不就是想去學規矩,意思就是自己不懂規矩咯?”
玉夫人著手指著她,“晴側妃你故意曲解妾的意思!”
“哦,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那你既不是想學規矩,又不是想去伺候太皇太後,南春行宮乃是太皇太後所居,你莫非還有什麼企圖?”
玉夫人有些生氣的喊了起來,“太皇太後是妾的表姑母,妾能有什麼企圖,倒是側妃,諂媚討好太皇太後和王爺,意圖趁著王妃有孕以妾壓妻超越王妃,你有什麼企圖?”
“在這裏大喊大叫成何體統,王妃有孕需要靜養你難道不知,滾出去,寒凝閣外跪兩個時辰!”
玉夫人都聽楞了,那個比她年紀還的狐媚蹄子居然讓她出去跪著?半晌都沒有動靜。
“玉夫人是沒聽清本妃的話嗎,滾出去跪兩個時辰!”這次真的不是她惹事了,攝政王可要嚴明審案啊這次!
玉夫人覺得麵子受辱,根本就忘了身份,“納蘭晴焉,你一個沒人要的蹄子,憑借著狐媚本事才得以留在王府,王爺看你可憐給你個側妃的位分,你居然還敢讓我出去跪兩個時辰,你配嗎?”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玉夫人這句話,可謂是揭掉了焉兒心裏最嫩的那塊肉的傷疤,像是愈合了,又被人活活拿刀割開。
伶牙俐齒的姑娘,一瞬間忘了該什麼。
眼眶也有點微紅。
韓凝倩也怕不好收場,拍了拍桌子責斥:“玉夫人,這話的過分了,快跟晴側妃認錯!”
玉夫人還衝著韓凝倩笑:“王妃,妾這是在替您揚眉吐氣呢,就怕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妄想攀高枝,她配嗎?”
“本王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是你!”冷冽的語氣傳來,鏗鏘有力,不知為何,聽見這句話焉兒覺得特別有安全感,像是頂梁柱重新撐起了她心裏塌陷的那塊。
風無疆脫了披風,進來腳步是徑直朝著焉兒走過去的,捏了捏焉兒的臉,所有人都起身行禮,焉兒的麵前就是他好大的身子,站也站不起來,坐立難安。
“我們焉兒年紀,就是好哭,又怎麼了這是,眼睛這麼紅。”他的妻妾們都還站著,他不免禮反而在這裏打趣她,誰也不敢坐,就她想站站不起來。
焉兒不好意思的出聲提醒:“王妃和姐姐們,都還站著呢!”
風無疆抬頭掃了一眼,好像是忘了免禮,“哦,你們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