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四月初九,世人皆知,攝政王府晴側妃大病,不準人探望,靜養於攝政王府溫庭別院。
實則眾人不知,四月初八那晚,攝政王府裏有一清瘦的女子披著鬥篷從後院上了馬車。
同日,攝政王應邀去了蘭國,百官阻攔,攝政王為了兩國和平,以身涉險,出使蘭國。
悠悠的古道上,不知是哪處響起了歌謠,兩輛馬車前後而行,抵達蘭國已是十日之後,兩人暫時宿在驛站。
下午便有皇宮使者來驛站請攝政王與公主進宮,攝政王是去的前朝,由蘭太子接待,焉兒去的是後宮,去見蘭國老皇帝。
老皇帝依靠在床頭,身邊站著幾位華服女孩,看樣子應該同位公主,和焉兒長的並沒有模樣的相似,這幾個女子看焉兒的眼神並未有血濃於水,而是厭惡和埋怨。
老皇帝握住焉兒的手,眉宇間是氣宇軒昂被磨平後的滄桑,“十八年啊,我的女兒,父皇終於將你找回來了,你母後最後的心願,父皇終於幫她實現了。”
“我……”焉兒不知如何言語,雖有所準備,可真到了親生父親麵前,這聲父皇,焉兒還是喊不出來。
“沒事啊孩子,不適應喊父皇就先別喊,你能回來就好。你身後站著的都是你的姐妹,你大姐也是今日才回來的,後麵的是你二姐和妹妹。”
焉兒起身微微行禮,“大姐二姐好,妹妹好。”
那身為二姐的綠衣女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不敢,嫡公主這聲二姐我可愧不敢當,小嫡公主回來,父皇的心事也便是如願了,父皇的小棉襖回來,咱們幾個也就沒有什麼用了,站那兒都多餘,各自回宮算了。”
老皇帝一聲嗬斥,“橙玉,朕是不是平常太縱容你了,你妹妹回來是件高興的事,你胡說八道什麼!紅玉,你平常是怎麼管教妹妹的!”
“父皇,是女兒管教無方,父皇恕罪,您千萬別動怒。”
橙玉還是不服氣,“大姐,你是紅玉,我是橙玉,小妹是青玉,為何這個失蹤十八年的三公主不是黃玉而是蘭珺,蘭為國號,珺為美玉,為何大姐與她同是嫡公主,卻沒有這等名字,父皇如此偏心,讓兒臣等如何服氣!”
“橙玉,你再胡鬧你就給我滾出去!”老皇帝被氣的不輕,說完就咳了起來,紅玉趕忙過來給他順氣,橙玉則是發脾氣直接推門而去。
“紅玉,你是姊妹幾個裏最懂事的,橙玉的母妃早逝,朕也就多寵愛了她一些,惹的她如此無法無天,日後你可要好好管教她。”
“兒臣記下了。”
“你妹妹舟車勞頓,你帶她先去你的舊宮裏休息,有話日後再說。”
乾坤殿外的林蔭路上,紅玉與焉兒並肩而走,紅玉道:“我如今已出嫁,我的舊宮裏還空著,你便先住在那吧。”
焉兒點頭,“謝謝姐姐。”
“方才橙玉說的話你不要介意,你沒回來之前父皇是偏寵她了一些,你一回來,她可能是有危機感,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