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沐笛臉上的慘白已經褪去不少,呼吸亦順暢了不少。
“唯銘,笛兒怎麼樣了?”韋源燁急切地問道。
顧唯銘臉上,看起來,是疑慮多餘憂思。
“你,方才笛兒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是,我喚了她許久,都沒反應。身體燙得厲害,必定是難受得很。”
聞言,顧唯銘重新將手搭上沐笛的腕脈處,臉上的疑慮更甚了。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這事事關沐笛,韋源燁是真的急了。
“從脈象上看,笛兒體內的排異細胞暫時被壓製下去了,她現在隻是昏睡了過去。”顧唯銘道:“隻是……若真如你所言,笛兒方才已經到了意識模糊的程度,按理這些細胞不該這麼快便自己消停了。”
“難道是因為你給她用的藥?”
“方才我隻是給她用了些凝神養氣之藥,並無其他用處。”
這麼來,真是無解了。
細胞排異,向來凶險。若非有古能之力滋養著,再配以高階的古醫術進行及時治療,那些排異細胞根本不可能被壓製下來。
顧唯銘徐徐開口道:“眼下,笛兒體內的排異細胞隻是暫時被控製住了。若想讓她徹底擺脫這一痛楚,隻能讓她快些拜入顧家師門,早日習得古醫術了。”
“看來,顧爺爺已經跟你過我的請托了。”
“嗯。”顧唯銘輕點頭。
此前,顧琛也告訴過顧唯銘,沐笛的身上竟發現了精神力的跡象,甚至連古醫術都已經到了二重了。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顧家之外的人,體內能夠集聚精神力。
“燁……”顧唯銘突然喚道。
“怎麼?”
“你有沒有覺得,你家這位夫人,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或許吧。”韋源燁輕歎一口氣,看著床上:“她願意,自會告訴我;倘若她不肯,我也不問。此生,她能讓我這般護著她,便足矣。”
聞言,顧唯銘嘴角不禁揚起了溫馨的弧度。
這二人自一道長大,顧唯銘還是頭一次見韋源燁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他原本是那般清冷的男子!
恰是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推門走進來的,是韋政韜。
“笛兒呢,怎麼突然病倒了?”老爺子拄著拐杖,快步走到床前。
原本,沐笛病倒之事,韋源燁是刻意要瞞住韋政韜的。以免老人家著急憂慮,再傷了身子。
奈何,家裏那些家傭們,拗不過老爺子的威嚴,便鬆了口,這才讓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
“韋爺爺,哪裏是什麼病倒了?笛兒不過是因為生日宴的事,緊張得整宿沒著覺,這才困乏了。”顧唯銘寬慰著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