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零距離與蘇毓相擁,鼻子裏聞到一絲絲淡淡的幽香,仿佛有無邊的溫柔鋪天蓋地而來。
身邊刮過一陣寒風,嶽城的冬天已經到來。
仿佛是一夜之間,氣溫就如從萬丈懸崖跌落下來一樣。昨天還是短袖赤膊,今天已經需要裹上厚棉衣。
蘇毓穿得並不多,緊身的毛衣將她身材勾勒得猶如一幅峻峭的山水畫,恰似一片廣袤的孕育旺盛生命力的草原,令人有一種想策馬奔騰的欲望。
我們安靜相擁,彼此幾乎能聽到對方猛烈的心跳。
這種感覺太微妙,我仿佛就要沉醉。
又一陣寒風吹來,我們不約而同顫抖了幾下。
“上車。”她低聲說道:“我們去找人。”
她輕輕推開我,徑直上了她的車。
我仿佛有點意欲未盡的感覺,被她一提醒,頓時想起爸媽失蹤的事來,不禁心裏一陣羞愧。
茫茫一座嶽城,住著千家萬戶,我的爸媽他們現在何處?我茫然起來,小聲說道:“去哪找?我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蘇毓微笑著凝視著我,抿嘴一笑道:“你跟我走就是。”
她似乎胸有成竹,讓我不忍拒絕她。
我剛上車,就看到周如意的車疾奔過來。我驚喜地想要打招呼,喊聲還沒出口,蘇毓卻裝作沒看到一樣,將車從路邊開進了車道,混進滾滾車流當中去了。
我提醒她說道:“周如意來了,她或許知道。”
蘇毓淡淡說道:“她知道什麼?她不會知道。”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一絲不屑掛在她好看的臉龐上。
我沒作聲了,偷偷去看她玉盤一樣的側臉。心裏突然湧起來一個疑問,如果我不知道她與歐陽雷有著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我會愛上她嗎?
我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記憶很快就回到初次見到她的情景。
第一次在軟臥車上見到她的時候,我不否認,那時我將她的容貌驚為天人。
蘇毓之美,在於淡淡的優雅。她就如一尊曆經曆史風塵的青花瓷一樣,優雅得讓人心動。她當時防我就像防賊一樣的舉動,讓我至今想起來都不由會心一笑。
她顯然看到了我的微笑,扭過頭來瞪我一眼道:“李喬,你笑什麼?心裏在打什麼歪主意了吧?”
我連忙矢口否認,但還是真誠地說道:“蘇毓,你真好看。”
“是嗎?”她掃我一眼道:“哪裏好看了?”
“全身上下都好看。”我脫口而出道:“是真美。”
她抿嘴笑了起來,問我道:“比周如意好看嗎?”
“比她好看。”
“胡菲兒呢?”
“沒得比。你是自然之美,比她好看多了。”
她突然提起胡菲兒,我的心跟著不由一動,沉吟片刻,我小心問道:“我們是不是去找胡菲兒?”
“你說呢?”她逗著我說道:“你覺得胡菲兒有不有可能將你爸媽接走了?”
“不可能。”我堅決否定說道。胡菲兒沒來過我家,也不知道我家發生的這些變故。從我爸媽要舉家搬遷去省城開始,我就沒見著胡菲兒,即便見著,我也不會將家裏的事給她說。
胡菲兒選美回來之後,基本是深居淺出。她徹底辭去了附一醫院的工作,成了養尊處優的公主。
趙宇在我麵前抱怨過,現在想見一次胡菲兒,比見英國女皇還難。自從胡菲兒選美獲獎之後,全國各地不少廠家找來嶽城,想請她代言產品,據說都被她一言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