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這真的是我埋掉那隻貓?”蔣池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親手埋的,確確實實是死透了,埋的時候,那泥巴還拍得結實。這樣一隻的,拳頭大的貓,能頂開泥土從坑裏爬出來?
茅台開的國際玩笑!
貓出一窩有好幾隻,在山野之間生存,定是會分開的,流散到這一帶再正常不過。
一定是被他美味的肉幹吸引過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杜康反問。
這是他埋的,他比自己更清楚才是,還以為他沒有埋結實。
可看那貓眼中的仇恨,比人更清楚明白,恨不能將蔣池和他給生吞活剝——動手的是蔣池,埋的人是他。
總感覺事情沒完,連貓都如此智能了!
“不管了,先找到風非凡再!”找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千萬別落到匪徒手中。
“嗯。”杜康檢查裝備,一切就緒。
“茅台,你自己心點。”蔣池給了杜康一拳。
“我知道,你們多注意點動靜,有線索立刻通知我。”
杜康正了正頭上的帽子。
“明白!”
“我走了!”杜康朝蔣池揮手,往東南方,隱入叢林。
——
瀑布飛濺,轟鳴聲不絕。
深穀晨霧濃濃,伸手間,就能攏到懷中;葉子掛滿水珠,滴嘀嗒嗒往下落,直至穀底,形成穀中獨有的韻味。
水滴打在臉上,吵醒沉睡的非凡。
睜開眼來,上不見日,周身都被白霧團住,身下是淙淙流水。
她還在深潭中。
試著動動腳,一條白色的尾巴鑽出水麵,散發著鑽石般璀璨的光芒。
水滴從蛇尾上滑落,叮叮咚咚落於水麵。
非凡驚奇的看著由雙腳變成的蛇尾,彎曲,手撐撫上,是清涼的觸感,如潭中水。
深吸一口氣,捧起潭水洗臉,洗去昨日遺留的狼狽。
稍作打理,非凡扭動著尾巴,離開水潭中。
身體的變化,及新生的力量,讓她沒能撐握,太過用力,一頭撞到岩石上。
非凡咬牙,揉揉發疼的手臂,用心神感受著全身的力量。
應該又是翻倍!
從地上撿起剛好能握住的石頭,輕輕一捏,攤開手來,連粉沫都無。
??
石頭碎成空氣?
這就是所謂的,渣都沒有?
識海之中,還是隻有“女媧傳承”,想要解惑,隻能等回到祖廟中去。
好在力量是可控的,而秘語,能讓她把尾巴收起來,如同常人一樣。
“以心為形,以意為靈,吾身複縮!”
白白的尾巴動了一下,調皮的將旁邊的岩石打得粉碎。
“以心為形,以意為靈,吾身複縮!”非凡默念。
尾巴再動,在空中劃出一個圈,掃到樹木,“啪”一聲,攔腰而斷。
非凡呆住,她好像沒有用力!秘語也失靈,為何?為何?
她的背包和手機,都在牛本本那裏,根本無法與村中取得聯係。
難道讓她就這樣出去?
那樣一定會被當成怪物抓起來,關到研究所中做實驗。
非凡有些頹喪,靠在樹幹上,看著自行動作的尾尖,思索對策。
回想古書中的秘語,她記住的,就地麼幾條最簡單的,其餘的,都封印回古書中。
學到用時方恨少,這話果然不錯;她當初沒有聽太爺爺的話,現在後悔莫及。
後悔歸後悔,解決眼下的困境才是最主要的。
她要拿回手機,取得與太爺爺的聯係。
女媧傳承在村中,隻是傳。
年輕一代在社會行走,怕是早就忘了這一遭,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會驚恐,會鄙視……
反而心中有信仰的老一輩,會更容易接受她的新身份。
有了決定,非凡便在穀中不斷適應新身體的力量,做到在森林行走間,無聲無息。
杜康往東南方,回到昨日瞄準鏡中風非凡呆過的地方,想要從地上尋得一絲痕跡,以確定尋人的大至方向。
地上都是腐葉,迷彩服留下的狙擊槍還橫在樹下,枯葉上有幹涸的血液,沿著血滴,看出是他逃離的地方。
昨日至今,沒有人來過這裏。
比對他潛伏的位置,杜康在枯葉爛木中翻找。
大黑框眼鏡!
撿起來擦去上麵的塵土,看著邊框中細的字樣;這是千禧年前的的款式,嗨,眼鏡古醫董!
眼鏡就是眼鏡,沒有給他指明方向的可能,他要到哪裏去找風非凡;這片林子這麼大,希望她不要走得太遠。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