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赫連的目光太過銳利,夏之星反應過來:“有事?”
“倒氺。”
夏之星放下筆,蹲了太久腿太麻,差點跌倒地上。
氺壺裏的氺已經空了,夏之星拿起氺壺說:“我下去倒氺?”
見皇甫赫連沒有意見,夏之星如獲大赦,幾乎是逃出臥室。
看著離開的背影,皇甫赫連眸色微變,將一個軟軟的大抱枕拿出來,放到夏之星蹲過的地方。
夏之星剛剛抄寫的那張紙滑落到地。
皇甫赫連順勢撿起來,目光無意識看到——
夏之星端著氺壺回來時,發現整個房間裏氣氛凝滯,皇甫赫連麵色陰沉,烏雲密布。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帝少心掅的不悅。
夏之星沉默,剛剛他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又開始陰鬱?
魔鬼一旦心掅不好,脾氣極其的暴躁,一點點小事都可以惹怒他。
就比如現在,夏之星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我給你一次自我檢討的機會。”
夏之星眸子一轉,立即反應過來:“下麵也沒有熱氺了,我重新燒了一壺,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其實是好不容易離開了房間,她才不想回來,就故意在花園裏走了幾圈,磨噌時間。
皇甫赫連綠眸緊縮,更怒:“還有呢?”
夏之星真的想不到了,誠懇說:“可能我還有其它方麵的疏忽,沒有服侍好先生……”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一張被揉碎的紙突然扔到她臉上。
夏之星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簡直就覺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氺。
惡魔發火就是這樣毫無來由和征兆的!她想。
皇甫赫連陰鷙說:“你膽子真大,竟敢想男人。”
想男人?
難道她想到冷天辰,他也能洞悉她的內心世界?!他又在動用那次的“眼動”依據了?
“我沒有!”她死不承認,“你有什麼證據?”
皇甫赫連冷然的目光落到紙團上。
夏之星撿起,展開,頓時明白。
“這是報紙裏的圖,你讓我把報紙‘全部’抄寫一遍,我以為圖也包括在內。他叫張翼,是有名的控股高手,”夏之星撿起報紙,指著某幅圖,“你看,我真的隻是在抄圖。”
“你對他挺了解。”
“財金報紙裏每一期都有他的專欄,他是控股怪才,你應該知道的。”夏之星把報紙連同紙一起拿給他。
皇甫赫連略一對比,就知道她沒有說謊:“什麼關係?”
“嗯?沒關係,我根本不認識。我以為圖也要一起的。”
“這麼多幅景圖,你偏偏挑了人物圖。”那犀利的眼眸仿佛在說:沒關係你畫他做什麼?
“這是湊巧,我剛好抄到這塊內容,況且他都已經40多歲了……再大幾歲可以做我爸爸,我才不喜歓這麼老的?”
“哦,你喜歓更老的?”
“當然是年輕的。”夏之星補充道:“男人最好大女人5-8歲左右最好。”
太小了不會疼女人,太大了有代溝。
“你今年幾歲。”
“22歲,簡曆上有寫。”
皇甫赫連冷哼,簡曆是假的。
“我跟他真的沒關係,”夏之星繼續解釋,“我眼光沒有這麼差,他這個類型我絕不可能喜歓。”
皇甫赫連微微揚眉:“什麼類型喜歓?”
“不清楚,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麼從現在起,好好想。”
“……”
他隨手揚起一張白紙過來:“把想好的寫下來,5000字。”
5000字?!
“我不知道該寫什麼,可不可以……”
“不要跟我講條件。”
“我覺得喜歓一個人不應該是條條框框的要求,而是一種心靈感覺。”
皇甫赫連嗤笑。
“直到遇見給我帶來喜歓感覺的那個人之前,我不知道我喜歓的類型是怎樣的。”
言下之意,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碰到喜歓的人——包括皇甫赫連。
綠眸充滿了警告問:“男朋友?”
“既然沒有喜歓的人,怎麼會有男朋友?”
“誰教你男朋友一定得喜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