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麼?”冷天辰饒有深意的目光看著皇甫赫連。
皇甫赫連的綠眸裏是一片深諳的冷意,倨傲的神情,仿佛離著夏之星是那麼遠。
他恢複成王者般的霸氣,不管看誰都是那種輕視的感覺:“如果它覺得這樣幸福……”
“它當然會覺得幸福!”夏之星下意識強嘴道。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皇甫赫連笑了。
“如果她有一天後悔了,覺得相鬥相殺的生活也不錯。歡迎它隨時回頭。”
夏之星詫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讓她回頭嗎?
這麼快又後悔放過她了吧?
也許,他看到她嫁給冷天辰的消息,那種征服欲又出現了吧……
“它不會後悔的,它隻會向前看。”
“恭喜。”皇甫赫連微微眯著眼,廢話一句沒有,清淡得像雪山的冷風。
夏之星的心被揪扯起來,就仿佛被他的目光刺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尖銳的嗓音響起說:“這些畫不是夏之星畫的嗎?爸,你看。”
夏千早推著夏老爺在會客廳外的走廊上,本來飯後想到處在這個城堡裏逛逛看看,沒想到看到走廊上掛著的一幅畫非常熟悉。
“這一路的畫的風格都跟夏之星的極像,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幅圖啊,是我親眼看著夏之星作畫的,我的記憶不會有錯的。”
夏老爺凝神著:“這的確是夏夏的筆跡。”
夏之星的心口微沉,臉色大變。
冷天辰已經走到門外:“這是夏夏畫的?”
“對啊,我記得以前夏之星很喜歡畫畫,她畫的畫都被你拿走了。原來你都掛在了冷家城堡裏。”
冷天辰仿佛發現了寶藏,急步到那副畫前,將畫摘下來,細細端詳著。
原來這些畫都是夏夏畫的?
“咦,畫的背麵有字。”
當冷天辰摘下畫後,畫的背麵正好對著夏千早和夏老爺。
“天辰,不管你在哪裏,我隻要一抬頭便能看到你,因為你在我心裏——夏之星。”
夏千早念出來後,全身打了個惡寒的動作:“好矯情啊!”
夏之星聽到談話聲,也在往外麵走去,聽到這句話,瞬間一愣。
她想起這幅畫,就是兩人在談論冷天辰為什麼要住在這麼高的山頂時,冷天辰突發奇想了這麼一句,逼她寫到了畫後麵。
冷天辰又摘下另一幅,後麵寫著:
“有的人對我好,是因為我對他好,有的人對我好,是因為懂得我的好。天辰,你唯一懂我。”
夏千早將腦袋湊過去看就算了,還偏偏念出來。
夏千早勾起唇,又進行一番大肆的評價:“果然是白眼狼,爸爸和千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就隻覺得冷少爺對你好!”
冷天辰笑得眼睛彎彎:“你難道沒聽過,深陷熱戀中的人眼中隻有彼此?”
夏之星腦子空著,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鐵證如山,加上冷天辰失憶了,她真是一百張嘴都辯不清。
冷天辰又摘下一副,夏千早剛要念。
夏之星大聲說道:“你們夠了!”
冷天辰回過神,眼中的笑意明晃晃的:“夏夏,你害羞了麼?”
“這些畫後麵的字,都是當初你逼我寫的。”
冷天辰眼中的笑意退卻了幾分,執拗說:“這都是我們曾經深深相愛過的證據。即便我失憶了,忘了你,到處都有我們相愛的蛛絲馬跡存在……”
“你要這麼相信,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你愛我,否則你也不會答應嫁給我。”
“……”
“你愛我!”他堅定地說,“比我想象的還要愛我!”
夏之星覺得頭很疼,然而,身後陰冷的目光卻更是讓她的背脊發冷。
她不敢回頭,也知道那兩束目光的來源出自哪裏。
羅德低聲問:“夏小姐跟冷少爺,以前就相識嗎?”
“冷少爺12歲,夏夏9歲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夏千早這個多嘴婆,“原來帝少不知道麼?”
冷天辰放下掛畫,走過去攬著夏之星的肩,宣告著所屬權說:
“皇甫,她本來就是我的,我隻是從你的手裏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皇甫赫連看了夏之星一眼,臉上是麵無表情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