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不肯吃東西!”
皇甫流風看著貝可人這羸弱的樣子,蹩了蹩眉,令張媽再去做一些吃的,打算一會等她洗幹淨,再好好逼她吃掉。
貝可人卻並不領掅:“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剛走了兩步,整個身體卻騰空起來,她被皇甫流風一把攔腰抱起。
別看他身體頎長纖細,還挺結實有力的,她在他懷裏仿佛沒有一絲分量。
貝可人訝異於他雙臂有力的同時,驚訝蹩眉:“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把你這隻小髒貓丟去浴池洗洗幹淨!”他挑了挑眉,“怎麼,你怕本少爺吃了你?”
“放我下來!”貝可人依然不領掅,“我自己有手有腳,會自己走。”
“不行,你看起來風一吹就要被刮倒。我放你自己走,你摔倒了沒關係,傷了肚裏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
她現在好討厭聽到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仿佛激怒了貝可人,她更劇烈地掙紮,雙手雙腳在他的懷裏扭動,兩隻手也握成拳頭,用力擊打著他的胸口。
可是對她來說很用力的拳頭,對皇甫流風來說就是毛毛細雨了。
他抱著她大步走進浴室——
熱水傭人們已經放好了,浴室裏滿是迷蒙的蒸汽……
忽然皇甫流風的肩膀被用力咬了口,那下的狠勁,仿佛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你!該死的!”皇甫流風痛得悶哼一聲,“你是狗嗎,怎麼學狗去咬人!”
對這個女人又衝上了脾氣,他手一鬆,將她一把往水池裏扔去——
“撲通”一聲,貝可人重重地落在水池裏,激起滿池的水花。
她的全身立即被打濕了,嗆了好大一口水。水池打滑,她掙紮著幾次才好不容易在池子裏坐起來,眼睛鼻子耳朵裏全浸滿了水,她不停用手濾著臉上的水,還連聲嗆咳。
皇甫流風站在池邊,高興地欣賞她狼狽的樣子:“怎麼樣?看你下次還乖不乖!”
“皇甫流風你——”
“我怎麼樣?”
“你幼稚!你低級!”
“我還有更幼稚更低級的,你要不要試一試……”他邪惡地俯身下來,像一隻冒著綠光的大尾巴狼——
貝可人防備地朝後麵縮了縮,猛地拿起一隻出水管,擰了水龍頭,朝皇甫流風的身上噴去——
“喂,你這個死女人,你……”皇甫流風頓時被水澆了個兜頭蓋臉。他左閃右閃,那出水管也跟著左閃右閃,就是追著他不放。
皇甫流風猛地一腳踩進池子裏,逆著水流將貝可人的手緊緊擭住,一隻手關掉了水龍頭。
他的體格高大結實,這樣一壓下來,貝可人猛地有了危險的意識——
兩人皆已被水淋得透濕,她本來就隻穿著薄薄的雪紡睡衣,一浸水,全身的曲線畢露無遺。
她的手被他抓住,禁錮地壓在頭頂上方,這個姿勢使得她更姓-感、
再看皇甫流風,隻扣到第三顆紐扣的襯衣濕嗒嗒地滴水,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膛……
空氣忽然就變得曖昧窒息起來,除了水聲,還有兩人格外清晰的呼吸聲。
這樣短暫的沉默明顯是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某種氣息在空氣裏越脹越開,就要爆炸了……
貝可人用力咬住唇,懊惱自己的忘形,她怎麼差點忘了他們的身份,對他放肆起來呢?!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你放……”
聲音才出口,就被一個焱熱的吻堵了回去。
貝可人又是訝異——
自她嫁給皇甫流風以來,兩人雖每日同床纏綿,但他從來沒有吻過她!
一開始,她以為是他不喜歡跟女人接吻,後來有次看到他把女伴帶回家,當著她的麵跟女伴KISS以後,她才恍然明白,他不是不喜歡接吻,而是不喜歡跟她接吻。
皇甫流風討厭她,從他們第一次正麵相見她就知道了。
他看她的眼神,對她說的話,以及對她做的事,無一不在告訴她——他對她的厭惡有多深!
現在,他居然吻她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