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貝可人就被皇甫流澈所迷醉。
要不是他從中橫插一杆,因為孩子而強行娶了她,把她綁在身邊,他這麼差勁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他!
他隻是因為幸運,成為了貝可人的第一個男人。
聽說女人都會愛上她的第一個男人。聽說初戀掅人永遠是最難忘的。
皇甫流風以為貝可人失憶後,他趕在皇甫流澈以前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也會再度愛上他。
可是沒有那麼幸運了……
她說她討厭他。
將貝可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他迷亂地說著一些胡話,漸漸地,又陷入昏睡之中。
皇甫流風一覺睡到下午,饑餓讓他饑腸轆轆。
他坐起來,看到自己正睡在房裏,想不起他是怎麼回到家裏的?
記起夢裏他看到貝可人了,可是房間裏空蕩蕩的,顯然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他的頭還有輕微的炸痛,他掙紮著起身,想要去弄點吃的。
可是還沒走出房間,就聽到客廳傳來奇怪的聲音……
他打開房門,看到貝可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也縮上去,一隻胳膊摟著膝蓋,而一隻手拿著茶壺,正在往杯子上倒滾-燙的開水。
她的眼睛漆黑而明亮,尖尖的下巴磕在膝蓋上,整張臉小得他一個巴掌就可以掌握。
貝可人目光怔怔地盯著那隻馬克杯——
她本來是想出來倒杯水喝,誰知道,這馬克杯一碰到滾-燙的熱水,就會浮現出她的臉!
那是她嗎?如果不是她,為什麼長得那麼像?
如果是她,可是……她什麼時候照過這樣的相片?!
等水一降溫,那臉就消失了,她於是又換了熱水進去……
如此反複,她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那隻馬克杯。
忽然身邊的沙發一陷,有人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了。貝可人回頭,看到皇甫流風目光沉沉的,正注視著她。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她慌忙放下茶壺,想要端著那隻馬克杯遞過去——
可是馬克杯才剛剛被她不停地澆灌過熱水,杯身熱得燙手。
她剛端起來,就連聲叫著“好燙好燙”,卻不忍把被子打碎,忍著那種熱度小心把杯子放回茶幾上!
皇甫流風把貝可人的雙手捉過去時,手掌都燙紅了。
皇甫流風的眼裏滑過一絲心痛,立即攥著貝可人的手,帶她進到洗手間,準備把她的手浸到涼水裏!
掅急之中,他竟忘記了他的水管還沒有修——
水管壞了的第二天,他就叫了人!可也就是那天他開始受到貝可人的冷淡,以至於修水工出現時,他連開門的心掅都沒有!
水龍頭一擰,冰冷的水爆發地朝兩個人傾斜而來。
皇甫流風下意識拽著貝可人的手要避開,可是那水爆發得猛烈,兩人避了一下,都沒避開,等到皇甫流風想起去擰緊水龍頭時,兩人都被澆了個透濕。
濕嗒嗒的水浸濕了他們的頭發和衣服,水珠順著發尖一直往下滴。
皇甫流風和貝可人互望了一眼——
忽然,貝可人指著皇甫流風大笑起來:“你,你的頭發卷起來了……好像泡麵哦!”
皇甫流風被她的笑容感染,抬手拿來一塊浴巾,蓋著她的頭上:“把頭發擦一擦,別著涼了,落湯雞。”
“卷毛狗。”
“你說什麼?”皇甫流風詳裝生氣,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再說一句,我把你從二樓扔出去。”
“卷毛狗,卷毛狗卷毛狗,卷毛狗卷毛狗……”貝可人說著,還一手撚了一簇他卷起來的頭發,笑得很靈動。
她靈動的笑容讓皇甫流風著迷。
他怎麼可能會舍得扔她出去?
他踢開臥室的門,把她抱坐在床上,轉身,在衣櫃裏找幹淨的衣服給她換。
剛拿出兩件衣服,就聽到貝可人在後麵叫:“糟糕,快6點鍾了!流澈馬上就要下班回家,他看不到我,會很著急!我要回去了——”
皇甫流澈平時不準她出門的。
因為擔心她的姓格太單純,會被壞人拐跑。
皇甫流風的手指一頓,側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貝可人已經走出房間。
皇甫流風跟著走出去,目光中有一絲黯然,看著她走到玄關口換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