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人互相喜歡的表達。
可奇怪的是,皇甫流風對她這樣,她不排斥,可換到皇甫流澈,她就會抗拒和害怕……
她不想被皇甫流風以外的人碰觸,她會覺得髒。
可是皇甫流澈不是她最親近的人嗎?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不是決定選擇皇甫流澈嗎,為什麼……
也許,是她害怕皇甫流澈察覺到她跟皇甫流風有過親密的舉動。
貝可人腦子一片混亂,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在想什麼。
咬咬唇,她低聲說:“不怕,我知道流澈不會欺負我的。”
隻要她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強迫她。因為皇甫流澈外麵冷酷,實際上是個溫柔的人。
剛剛,他不是就及時止住了嗎——
皇甫流澈難堪地回頭,看著床上瑟瑟發抖的她,走到書桌前,坐下:“你睡吧。”
“那你呢。”
“睡不著,我看著你睡。”黑暗中,他劃開了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她那麼信任他,而他卻做了什麼?該死!
貝可人把破爛的睡衣拉上去,裹著被子,靜靜地睡在留有他體溫的大床上。
窗外,雨越來越大,狂風似乎折斷了樹枝椏。
皇甫流澈一直在那裏坐著,一坐就是天亮。
煙灰缸裏聚滿了煙頭。
皇甫流澈的嗓子似乎都被煙熏得啞啞的,一片苦澀。
看著床上陷入深睡中的貝可人,他低歎一聲,離開房間洗漱沐浴,在天才剛剛亮之時,就去了公司。
……
早晨,貝可人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貝可人打開門,看到一個40多歲的女人,係著圍裙,明顯是保姆的樣子。
她自我介紹道:“風小姐,你好,我是風先生請來的保姆,以後全權照料著你們的飲食起居,也包括風先生不在家的時候照看你。”
這個“照看”含滿了深意,但貝可人眨了眨眼,一時沒明白其中包含的意思。
“對不起,打擾您睡覺了,一會兒建築工來了會很吵,也會令你無法睡覺的。既然你醒了,就吃些我做的早點吧。”
貝可人醒了也就睡不著了,走到餐桌前,看到一堆以她的喜好做的早晨。
頓時眼睛一亮,開心起來。
剛吃了兩個布丁,就聽到門外傳來轟隆之聲。而大門也打開著,走進來一些男人,手裏提著一些工具箱。
貝可人好奇地眨眨眼,問那個保姆:“他們都是在做什麼?”
“哦,是風先生離開的時候囑咐的。他說最近這一帶治安不安全,所以要把各個窗戶都焊上防盜網。”保姆立即答道,“還有把柵欄去了,砌上高牆。”
貝可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皇甫流澈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的?
治安不好?
這小區不管白天晚上都有業務保安來回巡邏,大門的守衛也是嚴格的,陌生人都不準進入。也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家失竊過啊?
端著布丁,她想要走到露台上去看,被保姆伸手攔住:
“風小姐,現在露台上正在安防盜網呢,那星火要是射到你身上就麻煩了,你還是好生坐在客廳裏休息,這邊的事,有我來。”
貝可人轉身想要去自己的臥室,卻發現臥室的門被倒鎖了。
她不解地看著保姆,保姆又是尷尬一笑:“你的房間現在也在安裝防盜網呢!一會裝好了再進去吧?”
貝可人呆呆地坐在客廳裏,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道皇甫流澈察覺到了皇甫流風經常從露台和窗台爬到這裏來?
不然他怎麼會做這些,而且還派了保姆在家。
貝可人記得皇甫流澈喜歡清靜,喜歡獨處。
不喜歡家裏有外人,以前就算是請老師和保姆也是臨時的,過了時間就要回去……
可是現在,看著客廳裏多出來的行李袋,這個保姆應該是會全天住在這裏的。
皇甫流澈派這個保姆監視她?
口裏的布丁變得沒有滋味,貝可人感覺十分難受。
如果是這樣,皇甫流風就算來找她,也再也見不著了。
以後他就再也不會每晚來給她送蜂蜜了。
可是很快,貝可人又搖搖頭沉默著:這不是她希望的嗎,她本來在昨天就決定好,要回歸以前沒有皇甫流風的生活,要拒絕再跟他見麵,並且不被他任何話和行為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