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寧牽起張雨欣的手:“回家。”
“我還沒吃完……”張雨欣抓著手裏頭的蛋糕。
“去車上吃。”
“唔。”張雨欣隻好跟梅姨告別,“梅姨,那我先回家了,下次見。”
“去吧去吧,不留你了。”梅姨知道,留也留不住。
臨走前,張雨欣從桌子上拿回那半隻橙子,塞進陸海寧的手裏。
“給你留的半隻。”
陸海寧眉眼微挑,表情像是很滿意。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陸海寧一隻手牽著張雨欣,一隻手拿著藥和橙子。
張雨欣喜歡偎依在他的身邊,她緊緊挨著他,生怕和他走丟。
今天的陽光格外燦爛,明媚中帶著宛轉的繽紛。
馬路邊的樹木、青草已經開始發芽,天海市的寒冷冬季很漫長,但天海市的春天也一樣迷人。
坐進車裏,張雨欣哄著他把橙子吃完:“梅姨親手剝給我的,我吃了一半,你也吃一半。”
陸海寧吃下橙子,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是腹黑的光澤:“我喜歡吃橙子。”
“我也喜歡。”張雨欣後知後覺,笑得格外開心。
她坐在副駕駛上,哪怕是和他靜靜坐著,她也喜歡。
直到陸海寧快吃完橙子,張雨欣才恍然大悟他的這句“我喜歡吃橙子”是什麼意思。
外人麵前一本正經,在她麵前,一本不正經。
“喜歡梅姨嗎?”陸海寧問道。
“喜歡,梅姨人很好。”張雨欣道,“和她挺聊得來。”
“我的長輩不多,讓我認可的長輩更少之又少,梅姨算一個。她是我母親的閨蜜,以前她們關係很好,她也是我很敬重的長輩。”陸海寧耐心給她解釋,嗓音低沉而甘冽。
“你從小就認識梅姨。”
“是。”
“可你今天才帶我見梅姨。”張雨欣略略不高興,“我以前連梅姨這個人都不知道。”
見長輩,代表的是一種認可。
“你要是覺得遲的話,我跟你道歉。”陸海寧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沒有。”張雨欣又否認,“現在見也挺好。”
“口是心非。”陸海寧勾了勾唇角,明明心裏頭在埋汰他,卻又不承認。
“為什麼著急帶我出來,我第一次跟梅姨見麵,我還想跟她多聊聊。”
“不為什麼,想親你了。”陸海寧忽然就把身子壓過來,趁她沒反應過來,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她的唇上還有甜點的香甜。
“你親了我一早上。”張雨欣怨念地看向他。
“嗯,等我親夠為止。”
說完,他扣住她的小腦袋,將她壓到自己胸膛來,一個熾熱而纏綿的吻落下,悠遠綿長。
張雨欣也想不通他今天怎麼了。
就像上一次,他出去了一趟後,回來也是很瘋地在親她,甚至壓著她做了好幾次。
張雨欣靠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親吻。
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件幸福的事,她的心口都流淌著甘甜的清泉。
那種甜蜜的感覺就像是會傳染一樣,車子裏的空氣也蒙上一層甜蜜。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我們該回家了。”張雨欣提醒他,這兒還是醫院,再鬧下去可不好。
“嗯。”陸海寧沒有再過多糾纏。
他開車帶她回去,張雨欣坐在副駕駛上,像一隻歡快的雀子。
“等天氣暖和點,我們去放風箏、野炊,好嗎?”她充滿期待地看向他,“帶上虎隆?”
“多大人了。”
“那你說好不好。”
“你說什麼都好。”
張雨欣笑了,露出兩排珍珠白的牙齒,唇角邊是兩隻淺淺的酒窩。
天氣晴好,她的心也跟著晴朗起來。
不過她知道他忙,到時候應該隻能抽出一點點時間來陪她。
“這次去了芝加哥,我們還會回來嗎?”張雨欣問。
“會。”陸海寧幾乎是毫不猶豫,幽深的眼底是堅定的光芒。
“那太好了,我其實還是有點舍不得天海市,這兒才是我真正的故鄉,我也舍不得陸宅的花花草草。”
“會回來,不會太久。”
“那就好。”張雨欣又小心翼翼問道,“法院的事……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