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歡,等回天海市去挑一套小公寓。”陸海寧是認真的。
“金屋藏嬌?”
“不,過二人世界。”
“……”張雨欣覺得陸海寧蔫壞蔫壞的。
可憐了兩寶寶。
吃飯的時候,陸海寧電話不少,不過他沒接,都掛了,隻陪著張雨欣好好吃飯。
“你們家的老房子,你打算怎麼處理?”陸海寧問道。
“那房子不是我的,我沒有處理的權力。”
“何世清一家子坐牢了,房子就是你的,你可以做主。”
“留著吧,也賣不了幾個錢。”
“你對那一家子還是有善心。”
“以後也見不到了,不是嗎?”張雨欣輕描淡寫。
“嗯。”
兩人隨意聊著天,陸海寧給她盛了一碗熱乎乎的排骨湯。
張雨欣吃得很開心,咬著排骨,歪著頭和他輕輕說著話。
吃過飯,因為會有人來收拾廚房,誰也不用洗碗,窩在陽台的沙發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陸海寧拿出一支煙,眯起眼睛看向她:“介意我點一隻嗎?”
“你讓我吸一口我就不介意。”
“煙不可以。”陸海寧把玩著打火機,“可以吸我。”
“吸你哪啊。”
“哪都行。”
兩人沒羞沒臊地說著話,誰臉皮薄誰先臉紅,張雨欣的臉紅了大半。
陸海寧摟著她,將她壓在自己的胸口,他隨意坐著,姿態慵懶,唇角是揚起的半抹弧度,帶著痞氣的壞笑。
他的胸膛是溫暖的,窗口照進來的陽光也是暖和的。
張雨欣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裏,安安靜靜。
陸海寧最終還是點了一支煙,癮壓不住,和張雨欣在一起,他已經很少抽煙喝酒。
張雨欣在陽光溫柔地照耀下很舒服,臉蛋兒緊緊貼著陸海寧的白T恤,愜意地閉上眼睛,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味還有空氣裏的煙草味。
他平日裏隻習慣抽一種牌子的煙,那煙味,張雨欣都習慣了。
這樣閑適的午後,張雨欣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她就趴在陸海寧的懷裏和他絮絮叨叨說著話。
“律師剛給我發郵件,容錦承公司的法律文書批下來了,如果他這個月還不上銀行的貸款,法院會強製執行。”
“他還得上嗎?”
“還不上。”陸海寧撣了一下煙灰,“容建國把錢都拿出來也還不上,更何況容建國舍不得自己公司跟著破產。”
“那可是他兒子,見死不救?”
“容建國在外頭包了個女學生,懷孕了。”
“你們男人還真是大豬蹄子。”張雨欣的重點放在了這兒。
“我也是?”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陸海寧:“……”
“那容錦承怎麼辦?”張雨欣問。
“還能怎麼辦?乖乖宣告破產,然後我會出資把這個公司收回來。”
“以前陸氏的業務是不是都被容錦承玩完了?”
“都不是什麼很賺錢的業務,玩完就玩完了,收回來後就當作陸氏的分公司,不虧本就行。”
“看來容錦承沒什麼本事。”
“不是人人都像你老公這麼能幹的。”
張雨欣在他的胸口掐了一下:“又驕傲。”
陸海寧揉了揉她的頭發:“賺錢的業務之前都被我抽走了,而且以前的陸氏沒有轉型,以傳統行業為主,沒什麼太大的前途。陸氏在紙張加工這塊也有業務,這塊沒什麼利潤可言,我打算拿給陸虎隆去玩。”
“他才多點大。”張雨欣訝然。
“八歲了,不小了。”陸海寧倒是一臉平靜,“我八歲的時候就跟著我母親去公司接觸董事會。”
“還好虎隆聰明,我要是生了個小笨蛋怎麼辦。”張雨欣不滿,“那你是不是還會在外頭生幾個,畢竟你家有家業要繼承。”
“雖然陸氏是我們家族企業,但我沒那麼看重這些,兒子如果真得太笨,交給心腹也是一樣。”
“你真不會像容建國一樣,非要生一個?”
“別拿我跟沒出息的老頭子比好不好?”
張雨欣笑,閉眼窩在他懷裏。
她知道陸海寧的心胸和格局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的見識、眼光和手段別人也模仿不來。
陸海寧抽了一支煙就沒有再抽了,將煙蒂丟在煙灰缸裏,雙手摟著張雨欣。
陽光從陽台的玻璃窗照進來,這座五星級的酒店算是榕城比較高的建築物,一眼望去,能把這座小城盡收眼底。
光線照在張雨欣白淨的臉蛋上,她就像是一隻瓷娃娃,粉妝玉琢,讓人憐惜。
陸海寧摟著她,倚靠在沙發上。
“我現在這樣子像不像被你包養的小情人。”張雨欣貼著他的胸膛,唇角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