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少爺給您選了一套禮服,放在您的房間裏,請您盡快準備一下,等會就要出發了。”
白念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意思?去哪?”
“這是少爺的安排,具體還請您問少爺吧。”
白念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知道顧南風想做什麼,管家看著白念那狐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鄙視中帶著忌憚。
白念回到房間,看著成套的首飾以及裝著禮服的盒子,輕輕地撫摸著那絲絨精致的包裝,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也好,不管顧南風打的什麼主意,隻要能讓安琳不開心,我也就甘心了。
顧南風的車停在外麵,白念坐上車,顧南風在閉目養神,冷峻的側臉看著讓人心寒,一時無言,畢竟兩人剛才才爭吵過,白念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感覺有些恍若隔世。
她心中愈發的不安,不知顧南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這場宴會他明顯是臨時決定才出席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機的車緩緩地停在了市中心酒店的門口,白念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她沒有想到顧南風會帶她來這裏,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南風,心頭幾乎痛到麻木。
顧南風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司機打開車門,他緩緩走下了車,幾乎是半強製的讓白念挽上他的胳膊,兩人在迎賓的招待下,走進了酒店大門。
大廳裏的客人非富即貴,頭頂上懸吊著的水晶燈飾從不同的角度折射出光芒,大廳內亮如白晝,聖潔又夢幻。
白念挽著顧南風的胳膊,僵硬地如同被人操控的木偶——她的麵龐冰冷,完全看不到一絲的笑意。
然而,顧南風仿佛並沒有發現白念的不自在,依舊與客人們談笑風生,你來我往,即使白念的不自在,已經引起許多人的側目。
白念猛地察覺顧南風攬著她的力道忽然加大,顧南風就像是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一樣,她用力的掙紮了一下,卻無濟於事,她緊緊的皺著眉頭,餘光一閃,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渾身僵硬起來。
那人緩緩走來,時間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隻是讓曾經那帶著青澀的男孩變得成熟,他臉上依舊是那溫柔寵溺的笑容,卻讓白念有些陌生。
對方旁邊近身站著一個女孩,嬌俏可人,如同新生的雛菊,這樣一對完美的璧人,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兩位,好久不見啊。”沈文楠的笑帶著幾分疏離,不過一舉一動卻依舊十分得體。
“好久不見。”顧南風客氣地回應著,他隨意自然地將白念攬進懷中,就好像是故意調侃一般,開口說道:“沈總豔福不淺啊。”
沈文楠輕聲笑了笑,似乎沒有注意顧南風語氣的不客氣。
“哪裏的話,這位是我伯父的女兒,今日帶她來正好想讓她見識見識,特別是多結識一些像顧總您這樣的青年才俊,聽聞顧總前不久剛離婚,正好你們可以認識認識,她可是朵小解語花。”
聽到沈文楠說自己離婚了,顧南風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不過他的嘴角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容,但白念的胳膊幾乎已經沒了感覺。
“您好,久仰大名,我叫沈唯唯。”沈文楠身邊的女孩開口道,她笑的陽光可愛,一舉一動就好像渾然天成,絲毫不做作,讓人心生好感。
隻是,顧南風依舊冷著一張臉,一雙眼睛略帶深意地盯著沈文楠,仿佛沒有看見沈唯唯一般。
白念看女孩的臉上掛不住,隻好強扯出一抹笑意,衝著女孩點了點頭,緩解了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