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煙已經燃盡,陸以琛一時沒有注意,發覺的時候,星火已經燙上了手指的皮膚。
他捏著煙頭往煙灰缸裏頭按滅,眼睛眯了茫夏曉眠已經把一隻螃蟹吃完,此時,她正在口口喝著剛端上來的冒著熱氣的米粥。臉頰被熱氣蒸得泛著粉紅,偶爾被燙到了,舌頭就伸出來了,模樣很是可愛。
陸以琛收回視線,又點了一支煙。
如果,不是他無意間聽到夏耀威和藍信芳之間的交談,他對夏曉眠,現在,大概又是另外一番感覺吧?
夏曉眠察覺到陸以琛的動作,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微微地抬頭瞄了一眼陸以琛,隻見他正皺著眉頭狠吸著煙,心情看上不很是不好。
夏曉眠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她已經半飽了,旁邊坐著這麼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再多的美味放在眼前也都絲毫勾不起她的興致。
那頭,何彥深見夏曉眠沒有再動筷子的意思,便過來招呼陸以琛和夏曉眠過去打撲克牌。
牌桌已經支好,,陸以琛剛要入座,何彥深就嚷嚷道:“不行,不行,琛哥,你不能上,你和嫂子是一家的,你們倆得用一副牌。”
陸以琛眼神一掃,何彥深縮了縮脖子,就拉了其他兩個人先占座,這樣,陸以琛總不會當著夏曉眠的麵把他們丟出去吧?
陸以琛怎麼會看不出他們的那點九九,這幫子平時被他虐的褲子都不剩一條,這會兒是打著主意夏曉眠不會打牌,好賺回去點呢。
隻不過,夏曉眠真的不會打牌嗎?
陸以琛看著夏曉眠熟練的動作,唇角一勾,直接撂了句:“我不幫忙,你們等會兒別輸的尿褲子。”
夏曉眠聞言瞟了一眼陸以琛,他這話,是覺得她能贏?
夏曉眠不禁皺了皺眉,她就隻會裝裝樣子,其實,牌技很差。陸以琛這麼相信他,等會兒,該哭的隻怕會是他。
連輸了幾把,何彥深樂得不行,夏曉眠卻苦了臉色。再這麼輸下去,她估計連內衣都輸光了。
可是,她卻不想去求陸以琛幫忙,隻能默默地把眼前的籌碼全部送到何彥深的手裏。
陸以琛不禁扶額,他是真的被夏曉眠的架勢給騙到了,哪想到,她哪裏是不會打牌,根本就是連撲克牌是怎麼一回事都不知道。
看看何彥深那副得意的模樣,陸以琛蹙了蹙眉毛,抬手揉了揉夏曉眠的後腦,:“來,我教你。”
何彥深一聽,不幹了:“琛哥,好了不幫忙的,你不能話不算話啊。”
“不幫忙?看著你們這麼欺負我老婆?”陸以琛瞪過去,隨手從夏曉眠的手中抽出兩張牌,甩出去,嚇得何彥深等人一個機靈。
“靠!琛哥出手就是狠,這下子沒活路了。”其中一個瞅了瞅自己手裏的牌,心塞地扣下牌,讓陸以琛那叫一個順暢地把牌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