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夏曉眠歪在床邊又睡著了,頭發還濕著。陸以琛無奈地走過去,輕聲叫她:“眠眠,等會兒再睡,先起來把頭發吹幹。”
夏曉眠翻了個身,嫌棄陸以琛太吵,揚手就拍在了陸以琛的手臂上:“不要,要睡覺。”
陸以琛再一次沒轍,隻能折回去拿吹風機,過來扶起夏曉眠,給她吹頭發。
“夏曉眠,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多少?這輩子,把你放在身邊,這樣的磨人。”陸以琛捏著夏曉眠的臉,憤懣地著。
好不容易把夏曉眠的頭發吹幹,陸以琛把夏曉眠穩穩地放回到枕頭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不忘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這麼折騰,也沒有再燒起來。
喬醫生給她準備的藥還在別墅,陸以琛想了想,套上衣服,走出臥室。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陸以琛看到門上的指紋門鎖,飛快地在上麵操作了幾下,就推門走了出去。
夏曉眠的窩,地段不錯,要什麼有什麼,陸以琛很快就找到了藥店,按照記憶挑選了退燒藥,防止夏曉眠半夜再燒起來。
往回走的路上,陸以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幾時為別人做到過這種程度?夏曉眠,她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攻占了他的情緒,讓他不自覺地去想要為她做那麼多。
“媽的!”陸以琛沒有急著上樓,而是點了支煙,狠狠地抽了幾口。
一支煙燃盡,陸以琛轉身走進公寓大門,按羚梯上去。自己真特麼的是夠賤的,才出來這麼幾分鍾,就開始擔心她了。
開了門進去,陸以琛大步地走進房間,夏曉眠睡得安穩,絲毫沒有察覺他走出去過。
陸以琛伸手摸了摸夏曉眠的額頭,一切正常。
轉身走到床的另一邊,陸以琛脫掉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翻身上去,伸手把夏曉眠摟進懷裏。
夏曉眠呢喃了一聲,似乎覺得不舒服,往陸以琛的懷裏鑽了鑽,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過去。
陸以琛垂眸看著她,心裏滑過一陣暖流。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正在向他靠近吧?
第二一早,夏曉眠醒過來的時候,陸以琛已經不在了。
餐桌上放著早餐,還有一張陸以琛親筆寫的紙條:“先去公司,飯涼了記得熱了再吃,晚上來接你回家。”
夏曉眠看著那張紙條,和餐桌上,明顯不是外麵買來的早餐,愣了一會兒,才伸手掀開砂鍋的蓋子,是山藥排骨粥,不知道陸以琛多早起來去買的食材,又是花了多長時間熬了這一砂鍋的粥。
粥還是溫熱的,夏曉眠拉開凳子坐下,給自己盛了一碗,口口地喝了起來。
味道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夏曉眠沒有想到,陸以琛的廚藝居然這麼好。就這一鍋山藥排骨粥來,陸以琛的水平,是在鍾叔之上的。
難怪陸以琛對吃的東西那樣挑剔,他的確是有可以挑剔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