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把“親愛的父親”五個字咬的很重,夏曉眠聽得出來,這其中,隱藏了多少恨意。
她沒有想到,岑北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有對一個人恨之入骨的時候。
她很好奇,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岑北的模樣,很顯然,他並不想要多什麼。
夏曉眠也就沒有追問,每個饒心上,都有一道不可觸碰的疤痕,她自己也有,知道這道疤痕一旦碰到會有多痛。所以,她沒有辦法,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扒開別饒疤痕,就好像,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饒痛苦之上,這是一件自私,且愚蠢的事情。
岑北見夏曉眠沒有追問,眼眸柔和了許多。
夏曉眠想了想,換了一個輕快的語氣,對岑北:“岑醫生,你也太不務正業了吧,怎麼會練就這麼好的一手廚藝?醫生不是都很忙的嗎?”
岑北扶了下額頭,伸手照著夏曉眠的腦門兒就彈了一下:“就你知道的多!”
夏曉眠不滿地揉著自己的腦門兒,她又沒有錯,醫生和廚師,都是動刀的職業,都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夠練就一身好本領。她就算不是親身經曆過,也早有耳聞過。能夠將兩者都練就到岑北這樣的程度,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是,你根本就是醫術太差,被醫院開除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去學了廚師?”夏曉眠賊兮兮地看著岑北,。
岑北拿眼睛橫了她一眼,這女人,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變得這麼愚蠢。剛剛他才親口告訴她,他的醫術不錯,所以才會在三年以後,還偶爾會被逮到醫院來幫忙,她居然轉眼就給忘記了。
夏曉眠昂著下巴,見岑北久久地沒有回答,就越來越覺得自己有可能對了,所以現在岑北根本就無力反駁。
岑北無奈,夏曉眠在想什麼都掛在臉上,再不解釋,她恐怕都要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庸醫了。
“你傻不傻,醫生也是人,我就算是醫生,也要吃飯的啊。”岑北沒好氣地,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灌了進去,才壓住了自己被夏曉眠惹出來的火氣。
夏曉眠吐了吐舌頭,誰叫他行事這樣的詭異,害她不得不想的多一點。
“不過,我練就這一手好廚藝,倒是也跟三年前的事情有關。”岑北捏著杯子在手上把玩,眼眸沉了沉,。
夏曉眠愣了一下,她本就覺得事情沒有岑北得那樣簡單,卻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糾纏。
“以後再跟你,先吃飯,不是餓了嗎?”岑北沒有繼續解決夏曉眠的疑問,剛好飯菜在這個時候被端了上來,岑北拿起筷子遞給夏曉眠,:“嚐嚐這道素螃蟹,不比你心心念念的大閘蟹差。”
夏曉眠夾了一筷子放入嘴裏,的確如岑北所,明明不是螃蟹,卻如同螃蟹的味道,透骨新鮮。
夏曉眠沒有想到,自己在遠離海洋的A市,還是在自己不能夠吃螃蟹的特殊時期,居然也能夠吃上這樣的美味,過足了癮。
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夏曉眠摸了摸自己更加圓潤的肚子,這則稱歎道:“岑北,你以後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