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雙手不自覺地撫住自己的心口，杳然久久發不出一個聲音。
夏曉眠心疼地看著她，這狗血的秘辛情事，背後，居然是這樣的糾纏。
她沒有催促杳然去講述接下來的事情，隻是輕輕地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溫柔地安撫著。
夏曉眠覺得，這大概，是自己能夠為杳然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要讓那逐漸平複了下來，她繼續：“那個時候，我才六歲，我的媽媽生病去世了，我成了沒有人管的孤兒。父親把我接回到楚家，搖身一變，變成了楚家的三姐。”
“一夜之間，我擁有了這輩子都不敢妄想的一切，粉紅色的公主房間，所有新的蓬蓬裙，毛絨玩具……”杳然著，臉上浮上了仿佛隻有女孩兒才會有的表情，那樣的甜蜜，卻也是那樣的哀傷。
“母親其實對我很好，從我出生到她離開，她從來沒有讓我缺少什麼。”杳然回憶著自己少的可憐的童年記憶，卻絲毫沒有想到什麼，是自己曾經缺失聊東西。
“父親也會定期地給我們生活費，但是，母親不知道哪裏來的傲骨，就是一分錢不肯動用。”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筆錢到底去了哪裏，我隻知道，母親離開的時候，隻是求了父親這一生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我帶回到楚家。”
“隻不過，她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回到了楚家，麵對的，會是什麼？”
夏曉眠的眉頭緊鎖著，她並沒有從杳然的話語中聽出任何的怨恨，相反的，她聽得出來，杳然非常的感激她的母親，也很敬愛她的父親。
如果不是因為楚言成，她現在應該是在楚家做著快樂的二姐。
隻不過，楚言成的所作所為，將這一切都打破了。
她聽到杳然繼續：“我回到楚家的那，氣很好，那是我從來沒有再在S市看到過的，湛藍色的空。那一的太陽，暖暖地灑到身上，我到今，都記得我那時候的心情。”
“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做著想要和爸爸一起生活的美夢，雖然，當我真正能夠和爸爸一起生活的時候，媽媽卻不在了，我依然很感謝上，能夠讓爸爸回到我的身邊。”
杳然著，眼眸垂了下來，她的聲音悲苦，落在空氣之中，有一些綿軟，無力地叫人揪心。
她：“隻不過，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爸爸，也是別饒爸爸。而他們，因為我的闖入，而怨恨我。”
夏曉眠能夠想象的出來，年紀的杳然，好奇地站在了楚家大宅裏麵，麵對的，不是溫暖的擁抱，而是冷冰冰的嘲諷和欺負，弱的她，該有多麼的害怕和無助。
哪怕就是換成了是她自己，她也不能夠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害怕，而選擇逃跑。
杳然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繼續道：“楚言成最為恨我，他看著我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是一種，要將我抽筋拔骨，生吞活剝的表情。”
杳然著，垂下了腦袋，聲音瞬間了下去。
夏曉眠隱約聽到了一句呢喃：“他也的確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