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早春,現在,卻已經是春暖花開好時節。
她身上的衣服,走在這樣的街景當中,又樸素,又滑稽,卻有一種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和諧。
左左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從前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隻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對一切都感到非常的,感激,心態也非常的柔和。
如果,不是一定要踏進眼前的這座大門的話。
左左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去,四處看了看,找到了一個警察,走到他麵前坐下,:“你好。”
那警察抬起頭來看過來,態度溫和地回應著左左,問:“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
左左笑了一下,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來自己的病例,還好,臨走的時候她把這個給帶上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到了。
她把病例遞到警察的麵前,:“我失憶了,不記得我是誰,也找不到我的家人,我想問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證明,或者,有什麼辦法找回我的身份?”
那警察狐疑地接過,翻開病例看了一眼,隨即問道:“你這出院的時間,到今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怎麼到現在才想到來找我們?”
左左回答:“之前,有一些好心人在照顧我,現在我離開了,我需要給自己找一個住的地方,但是,沒有身份證,我住不了酒店,也租不了房子,所以,我想請問你,能不能夠幫幫我?”
那警察似乎對左左的話並不怎麼相信,他仔仔細細地來來回回翻看了兩遍左左的病例,又探究地來回在左左的臉上打量了許久,才站起身來,對左左了一句:“你稍等一會兒。”
左左點零頭,在位子上乖巧地坐著。
那警察雖然對她有懷疑,但是,卻依然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她在等警察回來的時候,還有閑情逸致地四下打量著,對上朝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她還朝人家甜甜地笑了一下,反倒是惹得人家很不好意思了。
警察過了好久才回來,走到左左的跟前,對她了一句:“你,跟我來吧。”
左左扁了扁嘴吧,什麼嘛,剛剛不是還態度好好的,怎麼現在態度就這麼惡劣了?
難不成,他在懷疑她在謊?
對著警察的後腦勺吐了吐舌頭,左左滿臉寫著大大的無辜。
知道,她現在,可是比這個警察還想要知道,她究竟是誰呢。
警察大步在前麵走著,左左拎著一個大大的袋子,有些吃力地在後麵跟著,越想就越無辜,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來著,怎麼到了這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局裏麵,身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換了換呢?
很快,警察在一扇關閉著的大門前麵停了下來,他扭頭看了一眼左左,長了張嘴想要什麼,卻到底,是什麼都沒有出來。
警察敲了敲門,裏麵傳出來一個渾厚的男聲,簡短的兩個字,卻叫左左忍不住有些發呆。
他:“進來。”
左左有些出神,這個聲音,帶著低音炮的音調,格外的……性腑…
警察推開門,見左左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抬手推了推她:“發什麼呆呢?周隊在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