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霖手上用力,鋒利的手術刀切進馮禹皮膚裏麵。
隨著一聲尖利的慘叫響起,馮禹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跟張雷不一樣,張雷吃過很多苦,雖然被割掉一根手指,他還是能忍得住的。
可馮禹不同,他是張家總管,再加上比狐狸還狡猾,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
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想到卻在陰溝裏翻了船。
他臉色蒼白的捂著斷指處,疼得頭上的冷汗不停流下來。
梅霖撕下一塊衣服來,把那根斷指包住,然後把它遞給馮禹。
道,“這是給你個教訓,把它拿回去吧。
趕緊滾,或許還有時間把它接上。”
馮禹咬牙切齒的看了看梅霖,可還是把手指接了過去。
他手指著梅霖,打算幾句狠話,卻不敢出口。
因為梅霖手裏還握著那把沾著血的手術刀。
梅霖把纏在那幾個人身上的木頭纖維收回來。
他們才恢複正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馮禹朝著手下揮揮手,道,走……回去!”
他們從梅霖的麵前經過時,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隨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梅霖看了看有些尷尬的守在門口的賀強等人。
冷笑著問道,西倉主,你也想留下一根手指嗎?
賀強原本想在張家人麵前露把臉。
這麼多人對付梅霖一個,可以是穩操勝算的。
可形勢卻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結果弄得一團糟。
不但沒能討好張家,還得罪了梅霖。
他訕笑著道,“梅兄弟,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
都是張家逼我的!”
梅霖瞪了他一眼,道,不想留下手指就滾!
梅霖也知道,今和賀強之間的仇怨已經結下,以後一定是敵人了。
他也沒必要給他留臉麵。
賀強忿忿的看著梅霖道,算你狠,我們走著瞧!
我會等著你的!梅霖不緊不慢的道。
賀強帶著手下灰頭土臉的走了。
梅霖這才鬆了一口氣,和梁主任一起向房間裏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把他們騙來的夫婦正哆哆嗦嗦的躲在房間裏麵。
那種耀武揚威的姿態已經消失無蹤了。
他們看到了梅霖割掉馮禹手指時的情景。
他們這才知道,惹到的根本不是普通人物。
進屋後,梅霖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往房間裏看了看,問道,你們的病人在哪?
那個女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道,“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要不這麼做,他們會殺我們全家的。”
梅霖噗嗤一聲笑了,“你們的戲演得還不錯,我居然信了。”
梁主任道,“我最恨這種人,要不也給他們留點紀念?”
聽到他的話,夫妻兩個真被嚇壞了,身體哆嗦成一團。
梅霖道,算了吧,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們兩個從房間裏出來。
坐進車裏後,梅霖把張所長給他的電話號碼拿出來,然後給那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過來。
梅霖問他,您是不是負責修建醫療所的李建築師?
那人性格很爽朗,笑著,“建築師可談不上,我隻是一個承包商,我名叫李德全。
其實我一直在等這個電話,你來吧,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他告訴了梅霖自己的住處。
那邊離這裏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
到了市裏,梅霖讓梁主任先開車回去。
梁主任道,要不我送你過去算了。
梅霖,你先回醫療所吧,可能還有很多事要你去處理。
自從跟了梅霖後,梁主任的態度改變了很多。
特別是在梅霖救了王勇之後,梁主任簡直把醫療所的事當成了自己家事。
既然梅霖不想讓他跟著去,他也不好多什麼。
在半路梅霖下了車,打算打一輛車去見李德全。
他等車的地方有些偏僻,等了足有一個多時,才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梅霖上了車,然後跟司機了目的地。
司機是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他一直低著頭,手上戴著一副白手套。
梅霖要去的地方在一個村子裏。
開了半個多時車,還有將近一半的路程。
梅霖心急如焚的,很想知道李先生要告訴他什麼。
他焦急的望著窗外,視野裏是成片的莊稼地。
忽然,師父的聲音傳過來,“你要心一些,車裏的靈氣很重!”
聽到她的話,梅霖就是一愣。
他看了司機一眼,司機一直低著頭,梅霖隻能看到他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