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先生道,幸好,我們還有些時間來研究它。
朱國興幹脆讓人直接把吃的送到客廳裏來,相先生一邊吃飯,一邊研究著銅像。
看到他如醉如癡的模樣,梅霖真的有些不忍心。
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他們這個秘密的時候。
到了夜裏十點多鍾,梅霖等人實在忍耐不住。
這些一直在趕路,也都被累壞了,大夥回到住處去休息。
朱家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倒是非常舒適。
梅霖的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大亮了,大夥才起床。
到了客廳裏,他們看到相先生還在那研究著銅像。
在他眼睛周圍圍著黑眼圈,看來他一夜都沒睡。
這個時候,朱國興也走了進來,問道,怎麼樣?有了一點頭緒沒有?
相先生搖搖頭道,“我把祖傳的各種辦法都試過了,結果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個東西真夠讓人頭疼的。”
在他們看來,銅像不過是個銅疙瘩。
並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從哪裏著手。
這麼漫無目的的猜想,當然是一點線索也找不到的。
聽到他的話,朱國興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可他不想讓相先生太累,相先生年紀也不了,萬一有個好歹的,那麼朱國興心裏會很過意不去的。
相先生脾氣很倔強,似乎不把藏在銅像裏的秘密找出來,他就不會停手的。
到了中午時分,梅霖等人也有些著急。
距離趙和楊珂的約定不過一個星期時間。
在路上還要耽誤好幾,他們打算跟朱國興告辭回京城。
可是還沒等他們話,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
隨之大門猛的被推開,幾道身影從外麵飛進來。
那幾個人一倒在地上,便不再動彈。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朱國興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怒道,“誰敢到朱家來惹事?”
相先生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銅像。
聽到聲音,數十人從後院走出來。
為首的是朱國興的兄弟,名叫朱國慶,他向著大門口走去。
隨著那幾道人影飛進來,已經有十幾個人從大門外麵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那人滿臉殺氣,手上還沾著血。
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名身穿長袍,模樣儒雅的五十多歲中年人。
可當看到跟在他身後那人時,梅霖立刻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魯經藝鐵青著臉,他手裏握著一柄匕首。
跟他們同來的都是陽靈會裏的好手,其中實力最差的也是中級靈士。
“是陽靈會的人。”梅霖跟朱國興道,“來的時候,就是他們在阻攔我們。”
聽到陽靈會三個字,不僅朱國興的表情變得很凝重。
連相先生臉上也滿是吃驚的神色,他們也沒想到,陽靈會的人這麼快就到了。
朱國興道,“相先生,你在房間裏護著銅像。
如果情況不對,你就把它扔進後院的銅水裏毀掉。
記住,絕對不能讓它落到陽靈會手裏。”
相先生點點頭,把銅像緊緊的握到手裏。
朱國興背著手向著院子裏走去,梅霖等人跟在他身後。
除了中間那人之外,陽靈會的人都殺氣騰騰的。
好像不把朱家給踏平,就不會離開似的。
既然能把銅像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來,朱國興就已經下定了必死的決心。
這個時候,朱國慶已經到了離對方不遠的地方。
他怒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到朱家來搗亂?
為首那人沒有話,梅霖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他的身影動了一下。
朱國慶一聲悶哼,身體向後飛來。
朱國興趕緊衝過去,打算伸手接住他。
隻是朱國慶身上的力道很大,他們兩個一起向後退出一丈多遠,才停住腳步。
朱國慶肩膀上出現一個血洞,骨頭都露了出來。
那人動作速度極快,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
朱國慶疼得頭上直冒冷汗,可他非常硬朗,不顧血從傷口裏流出來,怒道,媽的,我要跟他拚命!
朱國興倒是比他冷靜得多。
朱國慶也是個頂級靈士,對方一出手就傷了他。
那人好像並沒想要他的命,否則他會跟倒在地上那些人一樣,變成一具屍體的。
朱國興讓人過來,幫助朱國慶包紮傷口。
他這才向著對方迎過去,問道,各位到我們朱家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