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對此並沒有在意,隻是笑了笑,就帶著眾人在壯漢的對麵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外麵傳來了一陣咳嗽聲,一個身材高大瘦弱,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楊風發現,這個中年男子的脖子上麵長滿了鱗甲,總是發出輕微的顫抖。
就在楊風盯著對方喉結看的時候,那個人的身後突然一道人影閃現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出現在了楊風的麵前,然後手裏拿著一把細劍,直接刺向了楊風的雙眼。
楊風的反應也是非常的快,兩根手指突然伸了過去,夾住了那把長劍的劍鋒。
隻見劍伸一陣輕微的顫抖之後,突然又縮了回去。
拿劍的人是一個身穿百益的年輕公子,長的非常的清秀,竟然有一種雌雄難辨的感覺,不過他的眼神非常的冰冷。
年輕男子道:“如果再敢肆無忌憚盯著我的義父看,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蒼白男子淡淡的道:“回來,跟一個下賤的奴隸計較什麼。”
年輕公子立刻退了回來,恭敬的跟在了蒼白男子的後麵,眼神不善的朝著楊風看了過來。
這個時候,錢路的聲音在楊風的乃海裏響起。
“楊風,你上來就得罪了吳辰,以後如果在角鬥場上遇到了他,隻怕他要對你下死手了。”
楊風問道:“怎麼,這個娘娘腔很厲害嗎?”
錢路笑著道:“他是止城城主元清手下的第一高手,修煉的功法專注雙腿上麵的竅門,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擅長使用一把細劍,殺傷力非常的強大,你厲不厲害?”
楊風問道:“那個身上纏著繃帶的家夥呢?”
錢路道:“他叫童段,專門修煉右臂上麵的竅門,所以才會有一隻手臂如此粗大的樣子,上次見這個家夥的時候,皮膚好像還沒有這麼黑,身上也沒有纏繞繃帶。”
楊風聽到這話,開口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修煉了什麼厲害的神通。”
錢路道:“對了忘記跟你了,這個家夥以前是桐城城主劍符手下的第一高手,隻不過好像上一次敗給我之後,就剝奪了第一高手的稱號,這一次能夠卷土重來,看來是來者不善。”
兩個人正在話的時候,元清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劍符等人的對麵。
楊晨最好帶著眾人,坐在了他們下麵的位置。
一直閉著雙眼休息的劍符,緩緩的睜開雙眼,開口道:“你看到了沒有,現在一個無名鼠輩,竟然敢大膽謀逆,然後敢光明正大的過來參加這一次的大比,真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其他人看到這裏,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
楊晨對此毫不在意,麵不改色的譏諷道:“看來你很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不如找一個地方,留下一個傳世墨寶怎麼樣?”
元清雙眼搭在石桌上,開口道:“上次過來玄城的時候,我就提醒過秦陽,你子生腦後有反骨,讓他心提防囊i,看來他還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元清道友,你們止城的破爛事都操心不夠,還要惦念我們羊城的事?你的提醒,秦陽倒是聽進去了,隻可惜他在城中倒行逆施,早就激起了部屬的不滿,而我能順利上位,也不過是眾望所歸罷了。”楊晨笑著搖了搖頭道。
對於此種辭,他得臉不紅心不跳,倒是楊風聽得心中腹誹不已。
“這些廢話有什麼用處,上次秦陽帶來的人馬倒還有些看著湊合的,你這次帶來的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歪瓜裂棗的……當然,錢路不在這些廢物之列。”劍符譏諷一笑,隨即道。
龍都等人聞言,臉色紛紛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但卻什麼都不能,一張張臉憋得通紅。
李毅更是眉頭緊皺,將袖中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咳,咳……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白臉好像是個人族吧?”
元清劇烈咳嗽了兩聲,目光突然一轉的落在楊風身上,開口問道。
楊風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其蒼白的臉頰,朗聲道:“在下是人族一沒錯,不過這白臉的稱謂,還是放在閣下,或者令郎……不對,應該是令嬡,好像也不對……還是放在這位雌雄難辨的吳辰道友身上,更合適一些吧?”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場所有人微微一怔,目光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少人麵露古怪之色。
止城主元清由於一些特殊緣故,麵色常年蒼白如紙,但從未有人敢以此取消,畢竟身份和實力擺在那。
錢路眉頭微微蹙了蹙,沒有什麼,李毅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