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知大驚:“誒!你怎麼操作的?還可以旋轉啊?”
屏幕上的動漫人物正加速前進,晏賀行撞上一個加速包,人物的雪橇背後冒氣劇烈火焰,滑行更快了。
眼見就要追上江念知了,江念知著急,搶在他前麵也去撞加速包。?
晏賀行笑了笑,手下動作不停:“按左右鍵的時候,一秒內按下中間的大鍵就可以了。”
江念知試了試,發現大拇指有點短,她夠不著……
啊啊啊啊!真是令人生氣啊!她玩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騷起來?過分!
江念知摔了手柄,不玩了。
晏賀行沉迷音樂,到達終點的時候才發現江念知落後他五百米了。
摘了眼罩,江念知人呢?
“江念知?”不會不高興了吧?找了一圈,才發現原來大開著的房門,已經虛掩著了。
晏賀行敲了敲,江念知悶悶的聲音傳來:“老子不玩了!”
奶凶的老虎咆哮著,張牙舞爪的,其實就是在撓人的心癢癢。晏賀行推開門,才發現江念知將自己悶在被子裏,上半身都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一雙長腿耷拉在床腳,裙擺被被子撩了一半上去,露出瓷白的雙腿。
晏賀行湊近了她,掀開她被子一角,江念知立馬拍下。
“怎麼了?遊戲不好玩?”
這個直男!
江念知心裏早已把他罵了一百遍,可還是憤憤地不話,就是不想理他。
“是不是好兄弟?是好兄弟就再來PK一把。”
“嘿?你還敢挑釁我?姐姐今不撕了你的皮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滑雪冠軍!”
晏賀行嗤笑出聲,原來是遊戲玩不過自己,著急了。
還沒等他笑完,江念知就掀了被窩,頂著淩亂的長發,將被子扯過罩在了晏賀行的頭上,按在床上好一通捶打,直到晏賀行嘻嘻哈哈的笑聲不再傳來,取而代之的是連連求饒聲,江念知才罷手。
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地窩在了床上,晏賀行整個人都被她打得帶上了床,鞋也不知道早就飛哪去了。
此刻都略帶狼狽,江念知整了整頭發,將它們一塊撩撥到肩後去。晏賀行好不容易手忙腳亂地把被子掀開,才發現江念知的裙子有些不太對勁……
江念知順著他詭異的目光低頭,她粉色內褲什麼時候露出來了啊?
裙子已經全部褪到了大腿根,粉正露出一角,白白的肉,粉粉的褲,這視覺衝擊,哪!
“啊……看什麼看?”江念知又是一個枕頭,扇得晏賀行倒在了床上,這下看得更清楚了……
“對不起,對不起——”
江念知急手急腳地扯下裙子,晏賀行閉上了眼,真是一刻都不敢再看了。
江念知想起從前在某言情上看過的一句話:
如果一個人見過了你最狼狽最尷尬的一麵,要麼殺了他,要麼嫁給他。
江念知看著橫躺在床上麵色緋紅的某人,殺了他,好像還挺舍不得呢。
晏賀行見沒了動靜,才微微張了口:“我能睜開眼嗎?”
江念知又拉過了被子:“你瞎了得了!”
晏賀行:……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兩人尷尬一番,晏賀行匆匆奶奶叫他早點回家,便踩著襪子就溜了,連拖鞋都沒找。
江念知怒目見他跑得飛快,活像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似的。
咳咳,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江念知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了。
兩個人上學,連續三都沒有一句話,每逢中午吃飯晚上放學,江念知都是第一個跑出教室的。
晏賀行一回頭,她早就沒個人影了,那樣躲著他,仿佛是見了瘟疫。
晏賀行腦海裏時不時浮現出江念知交疊著的長腿,以及那一抹粉色……
李航推推他:“你跟江念知鬧別扭了?”
準確來,是江念知跟他鬧別扭。
晏賀行點點頭:“有點。”
李航對這位同桌在自己麵前的言簡意賅早已習慣,此刻見他不想多言,便不再提及江念知。
晏賀行見他從課桌裏掏出幾個粉色信封:“這是四班那幾個女生給的,以前江念知在,她們不好下手。”
李航挑挑眉,意思是都是男人,你懂的。江念知氣性和醋性都是極大,一旦有女生敢接近晏賀行,都要被她堵在學校某個角落好好教訓一番。
這些江念知不愛搭理晏賀行,班裏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也有不少風言風語江念知膩了,又想恢複“單身”獨來的自由了。
晏賀行看著粉色,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該死的粉色能不能從他的頭腦中消失啊!
李航見同桌麵色不對,他隻是個送信的,他可不敢多什麼,又是江念知知道了,下一個遭殃的可是他。
李航臉上又冒出了幾顆痘痘,青春期的煩惱總是如此。再看看晏賀行光滑細膩的皮膚上,連顆粉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