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我就去給桑旗打電話。
但是電話響了很久,接聽的居然是蔡八斤。
我:“桑旗呢,我有話要問他。“
蔡八斤在電話裏恭恭敬敬地跟我:“桑太太,您若是要問查賬的事情就問我吧!”
桑旗猜得到我找他幹什麼,所以明人不暗話。
我跟蔡八斤冷笑:“我跟你?你的話管用嗎?”
蔡八斤在電話那頭嗬嗬笑了兩聲。
“那我稍後打電話來。”我才懶得跟蔡八斤。
“您稍後打來也是我接。”
那就是桑旗不肯聽我的電話了?
真沒想到桑旗有一也會玩公報私仇,這個把戲真的是令我大開眼界。
我深吸一口氣,蔡八斤這個人我也是知道的,這個人看起來彬彬有禮其實難纏的很,油鹽不進軟不吃硬不吃的。
我隻好跟他恩威並施,我清清嗓子用盡量和藹可親的口吻跟他:“查賬這個事情可大可的,一年兩年的也就算了,一查查十年的,我接手這個商場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前麵九年的我上哪給你找去?”
“都在資料庫裏。”蔡八斤。
“可是我覺得連查十年都沒有必要呀!”
“有沒有必要是主席了算。”蔡八斤一句話就給我回的死死的。
我壓著性子好好地跟他:“據我所知這商場建的第二年,公司的電腦資料庫還沒有建成,所以前麵的幾年都是要看賬本的。”
“那就查賬本。”
“可是賬本都在倉庫裏。”
“那就去倉庫找。”
如果此刻蔡八斤就站在我的麵前,我保證一錘子不打死他。
掛掉了蔡八斤的電話我氣得腦袋暈暈的,轉身回頭蔡茴站在我的身後。
我很生氣就向她撒:“你哥結婚了沒有?”
蔡茴搖搖頭。
“有女朋友了嗎?”
她點點頭。
“你去跟你那個未來嫂子,讓她千萬不要嫁給蔡八斤這種男人,不值得托付終身。”
“但是我哥也隻是服從主席的命令。”蔡茴看著我無奈地笑:“我知道您生氣,但是冤有頭債有主。”
“你的意思是讓我找桑旗算賬?”
“你們夫妻的事情…”蔡茴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苦著臉聳聳肩。
我忽然發現她們也挺可憐的,在她們看來這是我和桑旗在耍花槍,結果卻殃及池魚。
查賬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整個商場的財務和行政都得運轉起來。
查就查吧,前幾年的好查,都在電腦裏麵。
隻有九年前和十年前的那兩年都沒在電腦的資料庫,就要去倉庫裏翻賬本。
我跟他們兵分兩路,能查電腦的查電腦一部分人就去倉庫裏麵翻資料。
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穀雨打電話,我正一頭紮在倉庫裏麵翻資料呢。
她:“女強人,晚上我們去吃棒棒雞?”
“棒你那個大頭鬼,老子沒空!”
我這在倉庫裏麵弄的一頭蜘蛛網,哪有時間跟她去吃棒棒雞。
“瘋子,怎麼如此的暴躁?”
倉庫裏賬本上的灰塵嗆得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蔡茴急忙遞給我一塊手帕,我捂起鼻子走到牆角去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