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還是那個人,布景板也還是那些布景板,不過現在霍佳的心真的仍然是那麼平靜,再也沒有當初她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不止的感覺了。
還有,就算是她最後準備殺掉桑時西的那一刻,手裏握著槍對著他的心髒,她也是糾結不已的。
就是因為有愛,所以恨才更覺得矛盾,才會覺得糾結。
但是現在沒有恨了,好像真的像的夏至的一樣,也沒有愛了。
所以她對桑時西的感情,是因為由愛深恨還是愛恨相依?
她搞不清楚,腦子裏麵有點亂,站在台階上麵好一會兒直到桑時西向她走過來,並且伸出了手她才反應過來,將手放在他手心裏麵一起下樓。
桑時西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剛才在晃神想些什麼?不會到現在才反悔吧?”
“反不反悔的就那樣了,如果你反悔的話,你也可以現在就走。”
“我走到哪裏去?”桑時西攬住了她的腰,低頭看看霍佳的麵容:“怎麼妝化的那麼淡,不是你平常的風格。”
“我沒素麵朝你就偷笑了。”
今的賓客來的很多,夏至和桑旗,桑太太和桑先生都來了,隻有衛蘭沒有露麵。
賓客來之前,桑時西曾經上樓去衛蘭的房間請她下來,衛蘭不但沒有換衣服連頭都沒梳,臉也沒洗,躺在床上拒絕下樓。
既然她如此排斥,桑時西也不求她。
而白糖也鬧了一陣子的脾氣,不願意給桑時西和霍佳當花童。
還是夏至親自跟他談了一會兒,他才乖乖地聽話穿上花童的西裝。
另一個花童則是紅糖,紅糖穿著白色的紗裙,兩條腿粗粗胖胖,穿著一走就會叫的鞋子,咯吱咯吱叫著很可愛。
夏至捧著她的肚子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裏麵坐下,桑時西和霍佳的婚禮是在桑時西的別墅裏麵舉行的,布置的也美輪美奐,都是中式的布置。
可是霍家穿的卻是西式的婚紗,相當的維和感。
可見霍佳對這場婚禮壓根就不在意,而且她從剛才她看桑時西的眼神中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光彩。
所以夏至更加篤定地認為她所認定的一切。
忽然夏至麵前的桌上放了一杯果汁,抬頭看是桑旗。
她拿過來插上吸管,慢慢地抿著。
桑旗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手就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怎樣,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哪有這麼你老婆的,的好像我鬼主意很多一樣。”夏至白了他一眼。
“那不然呢,看你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你在尋思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想太多了。”
桑旗用手肘撐著腦袋側臉看著夏至的側顏,伸手將她耳朵邊的碎發撩到耳朵後麵去,動作溫柔又溫柔:“你想做些什麼?可以先告訴我,我還能夠配合你。”
“別想著套我的話。”夏至把一杯果汁都喝完了,空杯子放在桌上:“就是我的親老公也別想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