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宛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就開口答應了。
且先不說她對著孩子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和熟悉,單單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就得了這樣的病,是這麼的可憐,並且還找不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她當然願意去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讓這孩子可以走完自己人生最後這一段快樂時光。
“好,謝謝小姐。”
蘇予宛答應的那一刻,君禦深激動地幾乎都能夠跳起來,他硬生生的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依舊彬彬有禮的微微頷首。
就算是不能夠和蘇予宛相認,但是能夠以這樣的方式陪在蘇予宛的身邊,能夠常常看到蘇予宛,他就已經知足了。
君禦深想來越發覺得可笑,想到他和蘇予宛成婚的那一年裏麵,蘇予宛自己一個人在宛殿,每日都盼望著他回去陪她。
可那個時候,他卻因為種種誤會,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幾乎成婚的那一年裏麵,君禦深也隻是在蘇予宛的宛殿裏麵待了一天。
也就是醉酒那一天晚上發生的關係,後來才有了景軒。可現在呢?卻是他拚了命的想要留在蘇予宛的身邊。
老天爺,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無論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也好,還是其他的也罷,現在君禦深隻希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懲罰都給他一個人好了,他希望上蒼可以眷顧,讓蘇予宛和景軒能夠平平安安的。
君禦深行完了禮之後,又向齊如風行了一個禮,“大將軍,我對你還有一個不清之情,能否請你找一個地方給我們父子住下,蘇小姐身體不好,我和孩子在這將軍府裏麵住下,也更加方便蘇小姐陪著孩子。”
“好,你帶著孩子跟我來吧。”
齊如風也沒有想到君禦深居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他心裏麵很不想答應,但是沒有辦法。
甚至齊如風現在都覺得君禦深是在用一種耍無賴的方式,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堂堂一國的皇帝,竟然會這樣不擇手段地留在自己的將軍府裏麵。
“好。”
君禦深回到蘇予宛的房間將景軒給抱了出來,就跟著齊如風一起離開了。
齊如風看著君禦深懷裏麵正在熟睡的景軒,確切的說這孩子是在昏迷,齊如風的確是有些不忍心,隻是,他心裏麵更加一直在提醒他的是,君禦深是他的情敵,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都是他最大的情敵。
齊如風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君禦深,雖然現在北國已經沒有了,但是你身為北國曾經一國之主,堂堂一國的皇帝,高高在上,手中執掌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竟然也會用這樣的手段?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手段有些卑劣了嗎?我是答應了讓蘇予宛陪著孩子走完他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但是我沒有答應你可以住在將軍府裏麵。”
“但現在你不是答應了嗎?”
君禦深當然知道自己得了便宜,他本來就是這麼算計的。
“你!君禦深,我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的,我們兩個現在是站在同等的起跑線上,蘇予宛已經忘記了之前發生的所有的一切,並且這三年來一直都是我陪在他的身邊,所以說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隻是你堂堂一國皇帝,用這樣的手段是不是有些耍無賴了?你不要忘記了,這是在將軍府裏麵,我隨時都可以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