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深沒有想到蘇予宛會說出來這樣的話,站在那裏微怔了怔,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嘴巴張合了好幾次,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
最後,想到華淼淼還在,直接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指蘇予宛的脖子。
“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華淼淼急忙就伸出自己的手要去抓那匕首,匕首鋒利無比,剛剛觸碰到華淼淼的手,鮮紅的血就順著華淼淼的手洶湧而出。
君禦深立刻就收回了匕首,一把抱起華淼淼匆匆離去,“淼淼,傳太醫!”
“蘇予宛,不是淼淼的手有任何的問題,或者留下任何的疤痕,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若是淼淼的手上留了一道疤,本王就給你留兩道!”
君禦深走到門口又忽然間停下了自己的步子,冷冷地丟下了這麼幾句話就抱著華淼淼大步離去了。
七月剛剛準備好早飯端進來,就看到蘇予宛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心口,“公主,你怎麼了?身上有不舒服了嗎?”
“七月,我從前真的很愛君禦深嗎?”
蘇予宛沒有開口回答七月,突然間問了這麼一句,七月猛地一愣,轉而滿腔怒火,“公主,是不是君禦深又對你做什麼了?是不是又是那匈奴公主搞的鬼。太欺負人了,他們,昨天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小心要掉進湖裏麵去的,結果就害您挨了一巴掌,今天又要來找事兒,長此以往這怎麼行?”
七月義憤填膺,說完就要往外衝去找華淼淼和君禦深算賬。
蘇予宛猛地拉住了七月的手,“算了,七月!我也有些餓了,你不是準備好了早飯了嗎?吃早飯吧。”
“公主,你總是這樣,自從我們來了難過之後,您處處都忍氣吞聲,隻是這樣的話,恐怕會更加助長那匈奴公主的氣焰,七月看著公主,這樣心裏麵實在是不好受。”
七月想起來從前的那個蘇予宛,雖然她不知道一開始的蘇予宛是什麼樣子,但是她知道後來從晉國回來的蘇予宛,絕對不會忍受這樣的欺辱。
“七月,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隻想著快些救出來齊如風,這三年來在將軍府裏麵齊如風已經為我做了很多很多,無論怎麼樣,我都不能讓齊如風再出事了。至於這個匈奴公主……”
蘇予宛隻要一想到華淼淼,就會想到這幾天來,君禦深所做的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一些小伎倆而已,不用去理會。”
眼下在蘇予宛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齊如風了,君禦深這裏她自然也是無比難受的,隻是她無力改變,從前的那些事情她都不記得,她又能如何呢?
君禦深抱著華淼淼直接就回了華淼淼的琴苑,小心翼翼的將華淼淼放在了床榻之上,“王爺,淼淼隻是手受了傷,又不是腿,其實淼淼自己可以走的,王爺一路將淼淼從畫閣抱來了琴苑實在是辛苦王爺了。”
“沒關係,淼淼,你如今這個樣子,本王真的是心疼死了,本王已經讓冷風去請太醫了,太醫一會兒就會過來,你再忍耐些片刻。”
君禦深似乎並不想要看華淼淼的臉,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華淼淼的手。
“王爺,淼淼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華淼淼忽然想到之前下人來彙報,說是蘇予宛給了君禦深一封休書,君禦深都不肯簽字的事情。
“你如今已經和本王成婚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君禦深仍舊不看向華淼淼的眼睛。
“好,王爺,淼淼其實自從和王爺成婚以來,心裏麵就一直很好奇,淼淼以為王爺和姐姐的感情一定會非常的好,可是淼淼所看到的並不是這個樣子,王爺和姐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淼淼嗎?是不是因為淼淼嫁給了王爺,所以姐姐一直都在生王爺的氣。”
華淼淼其實就是想試探出來,君禦深和蘇予宛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淼淼,本王不準你胡思亂想,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君禦深溫柔的抓著華淼淼的手。
“王爺,真的是這個樣子嗎?王爺不要騙淼淼,淼淼知道王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淼淼好,但是淼淼不想看到王爺和姐姐之間生了嫌隙,若是因為淼淼的話,王爺大可放心,淼淼並不是說一定要插足王爺和姐姐之間,而是因為淼淼從小一個人就呆在南國,等了王爺這麼多年,若是最後淼淼和王爺沒有成婚的話,那麼那些後宮的女人和京城之中的那些名門閨秀一定會嘲笑淼淼的,從前他們就一直在嘲諷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