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沒有人看得見他,他卻徘徊在生者的世界,這讓他覺得他被自己信仰的神給拋棄了,他以為你能聽見他的話,一定是神派來的使者,”sazar似乎不是很喜歡這種信徒刺殺信徒的戲碼,他在畫像裏一擺袖子,淡淡地,“他他一直都在這兒,無意識地徘徊,直到‘偽神’又蘇醒,又在同一塊兒土地蓋起了神殿,他就陷入了恐慌,他害怕這一次由‘偽神’來將他打入更深的地獄,求你救他。”
他頓了頓,聽鬼魂了更多,不耐煩的神色略微鬆動。
“你們運氣不錯,”sazar聽完,對harry了一句話,而聽了這句話,所有人都露出狂喜的神色,“他他看著這片土地建起了現在的神殿,對它的內部一清二楚——隻要你有要求,他願意為你們帶路。”
…………
dra側著腦袋,盯著刺目的日光,眯著眼睛,看著feln掏出一管不知道什麼東西,倒出兩顆圓溜溜的東西,就著剛剛向酒館老板討來的清水喝了下去,那東西十分像harry給na喂的感冒膠囊,都是橢圓形,但是顏色不一樣。
“你感冒了?”dra懷疑地問,“不然吃什麼膠囊?”
feln一個眼神也不曾給他,隻是嗤笑一聲“不是所有膠囊都是感冒藥。”這讓dra一下子羞恥地跺腳。
“我當然知道!!!”他努力辯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並不是真的如feln所,“隻是因為你的膠囊和麻瓜的感冒膠囊很像而已!我怎麼會覺得隻有感冒藥才有膠囊?!”
但是同時他也知道這法是蒙不過feln的,這人對自己了解過頭,清楚自己的每一種思路,清楚自己的每一個心思——這讓dra每時每刻都不得不出於一種比喝了吐真劑還糟糕的暴露心態之下,就好像他脫光了站在講台上讓人連他手腕上的痣都看清了似的。
起手腕上的痣……dra再次看向走在前方的feln,眼前仿佛刻印般顯現出幾個時以前的事情一模一樣的痣,一模一樣的指紋,一模一樣的手掌掌紋……不。
他立刻拚命搖頭,想把這個事情暫時晃開。這不是我現在主要要做的,我現在要做的是……想到這裏他又情不自禁腿肚子發顫,隻不過feln就在身邊,他憑著自己的驕傲努力克製住了停步或者拔腿就跑的衝動。
人就是這麼奇怪,即使你知道你身邊這個人了解你了解的最深,你在他麵前,麵子,自尊以及形象是完全不被需要的,但是你還是想要維護這些,和這個人心目中的自己做抗爭,想和這個人證明你自己不是這樣。
但是你這樣又是上了他的當也不定。dra恨恨地對自己,也許feln的目的就是帶他來,他一直是這麼個態度,他引誘,或者,威逼脅迫著dra,讓他不得不乖乖的做哪些事情。
但是這不是他後悔過跟著feln出來了——harry一聲不吭地走掉,還帶著蛇怪,留下一個不論dra怎麼想都沒辦法收場的壞攤子,一副根本不打算回來的模樣,dra自認身為好友他需要一個交代,而feln。
他情不自禁又想起那些——痣,指紋,掌紋。這些讓他打從心裏害怕,渾身冰冷,還讓他沒辦法就那樣……就那樣安坐在hgars。
如果撕掉一張紙可以來宣泄自己心中的震驚,混亂和害怕,dra覺得他簡直能撕掉hgars裏所有的紙,還包括對角巷店裏賣的所有的。
匪夷所思,聞所未聞,這不可能是真的,這絕對……要知道他雖然覺得自己是個alfy,他的人生一定與眾不同,但是他沒有要求這種‘與眾不同’!!
梅林啊!!
dra可以是用了所有的話來騙自己,可是每一句都沒能有什麼底氣。
……要是feln的是真的呢?要是他真的是‘那個人’呢?要是那真的是……真的是harry的未來呢?要是就因為他……沒有接受feln那種挑釁似的暗示,決定跟著他過來,他是不是永遠,永遠也見不到harry了?
然而當男孩大聲質問feln他究竟是誰的時候,feln隻是輕哼一聲。
“你看到的東西什麼都意味不了,”他語氣不善地,“最好忘了他們。”
dra的牙關在嘴裏相互磨來磨去,灰藍色的眼睛隨意地往前向前方望過去,然後因為看到了意外的東西而瞪圓了眼睛。
“那是harry的……的那什麼嗎?”他不是很相信又含混地,“飛在空中那個?”
“如假包換,而我們正要過去跟他打招呼。”feln平淡完,便用一隻胳膊把身邊的dra攔腰抱了起來,然後在男孩的驚呼聲中猶如一隻蝴蝶,迎風飛了起來,他黑色的鬥篷在這時完全像是化作了黑色的翅膀,帶著他不是很穩卻徑直地朝著erik飛過去。
……
“你好,lensherr閣下。”
erik在前進的路上停了下來,他懸浮在空中,看著自己的左側上空——harry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正攔腰提著一個他十分眼熟的男孩,語氣平和地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