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往來的巫師們能夠看一眼這條巷,就會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多麼漂亮的幾個孩子在閑談笑啊,還有位極漂亮的美女,雖然看上去不好接近,但是美女誰不願意多看幾眼呢。
但是如果有好事者仔細看看,或者走近點就會現,有個人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渾身冒著能把人指尖兒凍紅的冷氣,袍子和鬥篷大敞,地上一地物品,他本身則鼻子通紅,臉色慘白青,眼睛也被捂住,渾似被打劫了的可憐人。
harry一邊眼睛盯著這個人,一邊喃喃地在手機上記下相關的記錄,anda的手輕巧的搭在那男巫的肩頭,狀似親昵,但是誰都知道隻要男巫有所動靜,她馬上就能釋放出破壞力巨大的紅色能量,那是她的標誌和武器。
至於dra,則在那兒一樣樣地搜遍男巫的上上下下,從帽子到鞋底一個都不放過,harry總覺得他那興奮樣兒,那動作,那雙搜查的手令他活活像個搶劫勒索的熟手,因為dra一邊搜一邊露出那種絕不能稱作是善意的笑,狡黠地一項項搜再一項項報,熟練極了“魔杖——沒用了;魔法繩索?丟了丟了;哦,口袋裏有可以消除氣味的隱身粉,這半瓶值得五十個金加隆呢;讓我們看看,鬥篷的口袋,這是什麼書,黑魔法法典嗎?女人用的鑽石胸針?用禮品盒裝著?我知道了,這胸針可是法國售的限量版,隻要查一查編號你就完了,你怎麼敢把這種東西帶出來?”dra嘖嘖嫌棄地。
他繞著那個男巫轉了一圈,又從他的鬥篷內側搜出一條長長的黃金六芒星編成的鏈子,一袋催眠用的藥粉,從長袍口袋搜出一袋子金加隆和幾個銅納特,奇特的是,在轉完圈後,dra還從男巫的袖子裏摸出一把笛子和幾塊開封了的糖。等dra踢掉那雙的鞋子,拿隨身帶商場裏買的軍刀一劃,又找到了一把的匕。
至於男巫身上的項鏈,戒指,袖扣等等飾物,那就別指望他會好好放回去了,除了袖口沒有紋章被他扔了以外,其他的東西正被a1fy少爺對著手機的光查找線索呢——越古老的巫師越喜歡往物品上打記號,不管他們是出門赴宴還是會情人。
“沒有什麼瞞得過我的眼睛。”draa則提著裙子對著地上的那些東西左看右看,她有點想去碰那些好看的飾品,被dra一巴掌拍開了,理由是上麵可能有什麼咒語,專對兒童。
“是,沒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你可厲害了……”
但是朋友,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harry嘴角抽搐,附和的同時,又深深懷疑著——難道,dra在hgars裏,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對同學們實行著以多欺少的勒索行為?不然為什麼他在搜身時‘手腳麻利,眼光如距,觀察細微’而且看起來熟練無比呢?
但是dra也不缺錢啊?他要是以勒索為愛好,到底是圖什麼?打劫和勒索的成就感?harry納悶地想。
真的harry並不知道——在合理搜取(或者搜刮)別人的財產時,一般人總是如此熱情的,官僚體製和貴族體製下更是如此,就比如eas1ey先生前段時間搜查非法物品,雖然累的苦不堪言,但是在搜查那些下巴老高,用眼角和語言來對他進行蔑視的純血貴族時……嗯,他未必是完全不樂意的。
anda隨便一指,那本在夜晚路燈下泛出特殊質感的書就到了她手裏,一到手,她就露出了一副厭惡到想吐的表情,隨後目光灼灼地望向那個被綁在地上搜身的男巫,令後者情不自禁渾身冰冷抖。
“這是染過的人皮。”她的手摩挲著表麵,從沉重的黃金四角到表麵那質地奇怪的封皮,然後吐出一句令兩個男孩毛骨悚然的話,女孩則被哥哥捂住了耳朵,還好這個詞並不是經常出現在課堂或者電視劇,她不能完全理解這個新詞語。
“我怎麼看著眼熟,”dra拿起那一串六芒星項鏈,“我在吉普賽女巫那裏看到過這種款式——巫師一般用這種款式的鏈子來祈求惡魔降臨。”
還能什麼呢?假如一開始,harry覺得地上這個有可能是個普通人販子,但是帶著人皮書的巫師除了是黑巫師還有什麼?而且他們利用商品店的魔法帽子打造的‘金計劃’真的奏效,這明anda確實摸著了正確的點。
harry一把撕開男巫的嘴上的紙膠帶,冷靜地“假如你撒謊,我是會知道的——在回答問題之前,你要想清楚你的答案,先生。”
不等那個皮膚蒼白的男巫‘yes’或者‘n’,harry就開始問“你們一共抓了多少個孩子?他們都怎麼樣了?”
“——以及,還有幾個孩子活著?”anda輕聲在那男巫耳邊問。她低頭,俯身,垂下的褐紅色卷在男巫的臉頰側麵輕輕拂過,可惜後者隻能從中聞到危險的味道。
男巫咽了口唾沫,之前凍得紫的嘴唇哆嗦著張開。他臉色難看,聲音嘶啞,眼珠渾濁,完全是本能地在吐出話語。
“抓了三十一個,都活著……一個不合適,賣到了德國去了……十個賣到了北歐……”harry一聽到‘都活著’,鬆了口氣。雖然不指望黑巫師的良心,但是幸運的是,那三十一個孩子都活著,那麼不管他們活著的原因是什麼,都還來得及。
不過聽到了‘賣到了德國去了’他震驚地開始卷袖子想給地上這家夥來一下——難道黑巫師還幹人口買賣這項副業啊?!
“……也許隻缺一個了。”anda輕聲地。而那男巫在地上抖了抖,腦袋低的快要垂進胸膛裏去了。
“……不想掃你的興,但是別高興的太早。”dra看到harry鬆了口氣的樣子,不想打擊他,但是他在這方麵卻比harry想的更多,他快在harry耳邊輕聲了這麼一句,隨後拿自己的魔杖指著那男巫的下顎,剛才那搜身的得意和快活勁兒都不見了,隻剩下嚴肅,“你們抓那些孩子做什麼?還都是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