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父親嗎?”
“……不是(n)。”
“你是我母親嗎?”
“……額,也不。”
“退一萬步,教父?”
“……如果我是那樣你幹脆打死我吧。”
一場一問一答的嚴肅對話後,玫瑰園裏響起了驚的怒吼聲
“那你——他媽的——憑什麼——幫我——決定——我——和——哪個——姑娘——跳舞!”
“…………”
和dra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harry把‘我隻是答應勸勸’這句話咽了下去,摸著鼻子低聲,“我也沒覺得你有怎麼聽1ui叔叔的話啊……”
“你閉嘴!”dra一指頭懟在他胸口,眼睛冒火,“你——你是有什麼毛病!你跟ansy的那都是什麼!你的那些治療咒語和檢查咒語有沒有丟一個到自己身上?啊?你嗆壞腦子了嗎!”
harry趕緊握住那根戳的他胸口痛的指頭,解釋道“因為她是你的朋友,dra!我可能不會跟你的朋友都成為朋友,但是我不想讓你因為他們想要排擠我,你就離他們遠去!那對你不公平!我希望你們和好!”他和軟地微笑著,聲音不引人注意地變得有安撫性。
dra叉著腰,忍不住丟棄今維持了一會兒的貴族風度,這會兒給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哦,梅林,我謝謝你啊!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蠢事情!誰要和ansy和好!她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不,等下,”他驚悚地把harry上下一看,聲音又高了個八度,“你不會還記得什麼狗屁情書吧?!”
“…………注意語言,dra。”harry,“你怎麼突然想起那個?”
“我不管那個,”dra喊道,“你給我清楚,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隻是把事情搞得明白一點,沒什麼別的想法,drasy都是那種想太多的人,這是環境決定的,”harry著,順手拍拍褲子上的土,“而總是撕扯地你死我活的朋友是不會快樂的,而且為什麼不能從誰針對誰裏脫離出來呢?”
“…………”dra麵無表情,“英文。”
那意思是,人話。
“好吧,我就是想,她為什麼恨我呢?她很我到要殺了我,殺了你嗎?那肯定不可能,我們才十三歲,我們肯定還有餘地,於是我和她話,讓她撒撒火——別這個表情,她是女孩子——然後我堅持到底,終於搞明白了,她火,是因為她覺得……”
harry流利的解釋到這裏突然卡了。
dra懷疑地挑起一邊的眉“……什麼?”
“她覺得……”harry不知道該怎麼形容ansy的那種法,真的,他剛才沒什麼感覺,麵對討論的主要角色,也就是dra,他卻覺得那番形容很難用一種正常的語氣形容起來,因為它們由誰,都顯得有點古怪,有點,額,反正,他覺得,聽完之後,dra會火。
但是這要怎麼呢?
糟糕,太糟糕。早知道他就讓ansy等一會兒,讓她來描述了。
“覺得什麼?”dra,“你現在又變成結巴了?還是啞巴?你跟ansy在這個浪漫的約會聖地滔滔不絕,嘴巴沒個拉鏈的時候怎麼不結巴?”
“…………”harry被‘約會聖地’給震驚了,“……我很抱歉(iarry)?※”
“哦,你沒聽嗎,”dra冷笑著,“你怎麼不看看你在哪兒呢?b1aise繼父的這個玫瑰園是十分出名的浪漫地界,種植的魔法玫瑰能夠主動調節氣,你又沒有覺得有點冷?再用個魔咒這裏都能下雪,開滿紅玫瑰的時候配著雪,開滿白玫瑰的時候配著月光,當然,反過來也行,因為很多人覺得這樣很美,嗬,半拉法國佬男人。”
harry“…………”
“你們丟下我,到一個約會聖地談話,”dra,“你們叫我怎麼想!”
harry“…………你誤會了,我當然不可能知道這裏是約會聖地,你還不了解我嗎?沒了你我就隻能飛出去了,我從未來過這個地方,你懂我的。”
harry不是很會看地圖,他能記住走過的路,但是要他憑空認路,不可能的——雖然他這句話的本意不是這個意思。
dra被最後一句話給取悅了,他的心情平複了一點,略一點頭“那就繼續。”
“……”harry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然後盡量用簡單的方法表明ansy的意思,“ansy,我是arkn,她覺得你對我……”他莫名覺得有點臉紅,咳嗽幾聲低頭,沒注意到dra刹時渾身緊張起來的變化,“……有點特殊待遇。她覺得這不公平,而且很懷念以前你和她的友好時光,希望我從沒出現過,這樣你就會和以前一樣了——當然,我們已經談過了,所以她以後不會再幫別人針對我們了,也不會自己針對我了,很完美,而且我也沒幫你做決定,我隻是會勸勸你而已。”
想了想,harry想,她特別特別喜歡你,但是又覺得這種事情需要本人,所以隻是緩緩地加了一句。
“她很在乎你,”harry,“她很多時候不是故意的,隻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想做為你好的事情,哪怕那些舉動無意間傷害了你,讓你傷心。”
“你什————咳咳咳咳!!!”
這個解釋換來的是dra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岔氣外加把自己氣死的悲慘後果,他彎腰不斷咳嗽,眼淚都出來了,harry手忙腳亂地幫他拍背順氣,又被他一把推到旁邊去。
“——你能不能長點叫做腦子的東西,”dra緩過來後挽起袖子,神情猙獰,他再次把harry的脖子勒住,死命卡著他,“或者吃點什麼藥補補你的情商!你是十三歲,不是三歲,你難道就這樣被她的話給打動?hyd,”在美國呆久了,dra無意中甚至背叛了種族信仰,一句麻瓜常用的g脫口而出,“你還要來‘勸勸’我,你自己怎麼不跟她跳舞去!s1yher看重的都是利益,你要相信她就是為了什麼‘愛’所以瘋狂?你要笑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harry因為他的法一臉慘不忍睹,反駁道“你這話太過分了,ansy對你是真心的,而且你難道不相信會有女孩因為你這個人而喜歡上你嗎?你該有這個自信的,dra。”
“…………”被最後一句話噎住的dra,瞪著眼睛卡了半,才吐出一句指責“好啊,你叫她ansy!怎麼著,你們在這地方一番暢談,所以關係進展神,對吧?然後你現在又為了她來反駁我!”
dra又開始了,他又開始了!強詞奪理!harry真是覺得一個頭三個大。
有時候他真是覺得自己不該多管閑事,他剛才為什麼要怒火上頭,做了這件事?
一個這樣的drasy都難搞,後者,harry可以先無論如何,想辦法對付到她服氣坐下來好好談話為止,而前者,嗯,當然了,也可以暴力製裁,但是之後會怎麼樣那就難了。
“你要講點道理,dra,你真得講點道理了,”harry哭笑不得,“我是為了誰才和一個我一點也不喜歡的女孩去談話?以把自己脖子送到對方魔杖下的代價?還燒了對方的魔杖,很可能要迎來法律製裁和索賠?我在以身犯險!”
無緣無故燒了別的巫師的魔杖確實是犯法的,因為這和砸了人家的車沒什麼區別,甚至仔細追究起來嚴重多了。
“騙子,胡扯你那根本稱不上‘以身犯險’,就別裝慘了,”drasy有一百種方法被迫放開你,而你,”他眯起眼睛,指頭戳在對方心髒位置,鑽頭一樣戳戳戳,戳的harry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戳出三個洞,另外倆是dra的眼睛,“你就跟個老手一樣,任她念咒,捉弄她,又和她私奔到約會聖地,溫柔地……”
他想溫柔地開導,想更多聽起來很甜蜜的思路,指認這些是harry的作為和想法,好把對方氣個倒仰。這心情很奇怪,你知道對方大有可能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哪怕一丁點的可能都在心裏炸起了油花,他忍不住要對方嚐嚐刺人的言語——
————可是越他自己反而越憤怒,越憋屈,心口湧上的是一股恨不得掐死ansy再燒死harry的怒火。
眼睛酸的不行,喉嚨裏像梗了好大一根刺,話語更像刺一樣刺人。
而這些刺人的話明明都是從他自己嘴裏出來的,卻……卻讓他好像被丟到炸甜甜圈的油鍋裏一樣煎炸,嚐著它的人可能聞到的是甜味,被炸的卻十分煎熬痛苦,不炸卻又不痛快,覺得從此不是自己。
他在幹什麼,他到底想表達什麼?dra幾乎要抓狂了。我的舌頭到底在幹什麼?!我才不想被一個憤怒的harry揍倒在地!
然而心裏另一個聲音在——那麼harry到底對ansy是個什麼意思呢?
這句話像個詛咒,在他心裏翻來覆去,煎熬無比。
還好,讓他煎熬的對象並不是真的雙q低。
“——你在什麼胡話!等等,你在想什麼!”harry連能力都不用,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那種難過和煎熬感,y本來被那番話氣的要給dra一拳叫他別什麼都瞎,但是又忍不住伸手按住對方的肩膀,擔憂道,“你別這麼激動……醒醒,dra沒有一指頭的意思!我和她的話還沒有咱們隨便挑一的話多!我都算不上欣賞她,我為她話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你!這方麵她騙不了我!”
他放緩了語氣,像哄妹妹一樣對待一個情緒失控的dra“噓,噓,我是個會讀心術的人,你知道這一點的,也許我分辨不出別的,但是我能分辨出誰是真心,誰是用真心的幌子來騙我,我誓我不會再找她話了……噓,dra,看著我,我真的沒那個意思,你放心,我們不會喜歡上一個女孩的。”
他的話語如此柔軟,像是花瓣。而那個‘我不喜歡她’的言論如此令人信服,dra立刻就信了。他看著那雙永遠都對他充滿吸引力的綠眼睛,剛剛湧起的那種灼熱的怒火忽的就不見了,像是被綠色的湖水全權澆滅。
————harry不喜歡ansy,比起ansy,我更重要。
————沒錯,他不會喜歡ansy的,因為如果那樣我會和他鬧掰,他不會這麼蠢的,他不會想失去自己這個朋友的。
————他不會想失去我的。
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動,被認同和滿足感令dra張開手臂抱住了harry,後者也安撫地回抱他,拍他的背,這確實給對方帶來了安心。
“……我,”dra嘟囔著,把頭靠在harry的肩膀上,盡管他長得高一點,“……抱歉懷疑你的品位。”
“什麼叫品位……好吧,品位就品位,沒關係,”harry,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真的沒生氣,還調侃道,“讓那些話隨風去吧,咱們還能相約餐桌前就好,你和我可以一人一個布丁,都不帶打架的。”他拍了幾下dra的背,“沒事,沒事,我真的不生氣。”
而且,y心裏想。他們的個性差距太大,很有可能她們喜歡的也是不同類型的人。
沒錯,就算電影和電視劇裏多得是為了一個女孩分開的好哥們,他們依舊可以一輩子都是最好的朋友,絕不會為了哪個別的誰而和對方破口大罵,擼袖子動手。
harry很自得其樂的,很樂滋滋地想。
…………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拐到那個想法去的?”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了,和平了,隨手變了兩把椅子坐下來,harry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嘴,“那太荒謬了啊!我怎麼會看上ansy!我絕不會喜歡一個不討厭我的人!”
他滿臉都寫著‘你逗我嗎’‘你真的有在考慮過再嗎’‘你傻了嗎’等等句子。
“誰知道,”dra哼哼道,“阿喀琉斯還看上了亞馬遜女王呢,對方死前都想把他打個對心穿。”
“夠了,那是在打仗,而且阿喀琉斯是殺死了對方才現對方是個美人的,那不叫看上,不要和我希臘的那種亂糟糟的風俗————聽著,這是我聽過最荒謬的指控,”harry,“我不喜歡arkn,我之前甚至有點討厭arkn,因為她老我壞話,在你麵前,你完全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