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菡拿出手機,撥通了秘書李娜的電話,“給我擬一份離婚合同,明天一早送來,順便定一班前往都海的機票。”
掛掉電話,林清菡將手機隨手一扔,整個人像是喪失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躺在床上。
同一時間,張玄也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將手機開機,無數未接電話的提示短信湧了進來,全是林清菡打的,而最近的一條未讀消息。
“老公,你在哪,為了獎勵你,今天我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張玄看著這條消息,心中升起一陣自責,今天在秋雨家的那一幕,浮現心頭,自己今天和秋雨之間的事,說的過去麼?
雖然自己在關鍵時刻清醒了,可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還是對不起林清菡,這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全是自己控製不住。
張玄將手中的這張紙條仔仔細細的疊好,裝進兜內。
“馬會長,把出院手續給辦了吧,她不會回來了。”
“這丫頭自尊心很強,不要給她太多的幫助,不是非不得已的時候,就讓她自己努力吧。”張玄這麼跟歐仁說道。
“離開?你等我,馬上到。”
十分鍾後,張玄站在醫院的監控室裏。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秋雨,自己是保安隊長,她是前台,稍微逗逗她,這丫頭就羞的臉色通紅,連頭都不敢抬。
張玄來到病房,在病床的枕頭下,張玄看到一張紙條,紙條上,字跡娟秀,是秋雨留下的。
躺在床上,張玄看著上方的吊頂,不由得有些感歎。
張玄接起電話:“馬會長,怎麼了?”
一輛駛離銀州的出租車上,秋雨拿掉了自己的手機卡,重新注冊了一個社交賬號,看了眼躺在身側陷入昏迷中的父親,眼淚不斷的從臉龐滑落。
幾分鍾後,張玄剛剛掛斷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馬會長。
張玄捏著手中的紙條,在紙條的上方,還有幾點幹涸的淚痕,張玄甚至都能想到秋雨那丫頭,一邊抹淚,一邊寫下紙條的場景。
張玄聽到這個消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直接奔往醫院。
甩了甩腦袋,拋開那些有的沒的思想,給歐仁打了個電話,說了下秋雨的事,歐仁立馬應了下來。
“張哥,我父親的情況,我也算知道一些,你和馬會長聊天說的什麼,我都聽到了,謝謝你善意的謊言,也謝謝你的照顧,這段時間,我麻煩了你太多,也索取了你太多,遇到你很開心,你是我在這座城市中,唯一留下的念想了,祝你幸福,張哥。”
秋雨手機的屏保,是她當時跟張玄一起合拍的照片。
那樣的一幕,恍若隔世。
在監控上,張玄清楚看到,秋雨那幼小的身體,扛著她昏迷不醒的父親,上了一輛出租車,今天張玄陪秋雨一起收拾的行李箱,還放在病房內。
“張先生,你那個朋友,剛剛偷偷帶著她父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