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溪不知道自己的車子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題,在此之前,她的胎壓報警燈可從來都沒有亮起來過。
她現在覺得,也許自己的車胎被釘子紮了,出現了漏氣的狀況。
隻是,自己的車胎是改裝過的,而且才更換新輪胎沒多長時間,哪能這麼容易被紮破啊。
為了安全起見,蔣曉溪並沒有立刻下車查看輪胎的情況,因為周圍的視線條件實在不太好,連月亮都還躲藏在雲層後麵,大部分的路燈都還沒通電。
這是一條新修的道路,可能剛剛建成通車。
人類對於黑暗會產生本能的恐懼,對於此時孤單一人的蔣曉溪來說更是如此,周圍除了一條筆直的公路之外,什麼都沒有,這種時候車胎發生了狀況,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
也許是由於女人在某些方麵的直覺,蔣曉溪的心裏麵開始湧現出了一陣陰霾與擔心。
車子後麵是有備胎的,但是蔣曉溪自己可沒法獨立更換。
她覺得,從胎壓燈亮起,到輪胎徹底沒氣,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不過,這輪胎漏氣的速度,卻比蔣曉溪想象中要快上那麼一點兒。
她很快就感覺到了車身狀態的不平衡。
很快,另外一個輪胎的胎壓也開始報警了
這兩個沒氣的輪胎,都是來自於同一側
這明顯不正常
“怎麼回事”蔣曉溪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隨後,她可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竟然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開始了狂飆
由於經常駕車越野,因此蔣曉溪的駕駛技術還算是相當可以的,盡管車胎的漏氣速度在加快,車身也難以保持平衡,但是這一輛牧馬人卻完全沒有任何偏離道路的跡象,仍舊是迅速地朝著遠處衝去
蔣曉溪死死的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的路況,仍舊在不斷地加速她想要盡快脫離這一片幾乎沒有人煙的區域
“叮”
“叮”
緊接著,接連兩聲報警的尖銳聲響
四個輪胎的胎壓燈全部報警了
“奇怪。”蔣曉溪皺著眉頭,繼續前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左側車頭猛然一沉
“糟了”蔣曉溪說道
她的左前輪胎已經徹底沒氣了
輪轂和地麵劇烈摩擦著,無數的火星從其中迸發了出來
很快,這一台牧馬人左後輪的輪胎也徹底沒氣了,幾乎要被從輪轂上甩下來了
車身都在劇烈地震動著
很快,右邊的兩個輪胎也遭遇了同樣的狀況
這樣的話,車子基本上是不能開了的
就算繼續行駛,也不可能保持太高的速度,否則駕駛者極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蔣曉溪幹脆停了下來。
貌似,周圍還是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輕輕地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
“好像還可以找人幫忙。”蔣曉溪這才想起來打電話求助。
在以往,她總是獨立地麵對一些事情,幾乎從來不依靠別人的力量,因此,這一次,她第一時間並沒有想到要給別人打電話,真的是後知後覺。
於是,蔣曉溪掏出了手機,找到了蘇銳的號碼,撥了出去。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也是本能的
人都是這樣,遇到了困難需要求助的時候,第一時間所想到的,一定是最信任的那一個。
不過,當蔣曉溪反應過來了之後,她立刻把那還沒讓蘇銳手機振鈴的通話給掛斷了
“搞什麼呢,蔣曉溪,又胡思亂想了吧。”
蔣曉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了一句,隻是,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她的心裏麵也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隨後,她便打給了自己的未婚夫,白秦川。
然而,她連續打了兩個電話,白秦川都沒有接聽。
蔣曉溪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白秦川正在茶室旁邊的一處酒吧裏麵蹦迪呢。
酒吧的環境極為嘈雜,白秦川根本不可能聽得到電話的聲響的。
平日裏,在心情鬱悶的時候,白秦川有好幾種發泄方式,蹦迪就是其中一種,當然,這對於他的那幾種解壓方式來說,已經是最溫柔的一種了。
“真是個混蛋。”蔣曉溪忍不住的罵了一聲。
她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將近午夜十二點了。
四周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月亮從雲層之後現出了影子,但是卻明顯有些蒼白而無力,這樣的月光還不如沒有,更是流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氛來。
白秦川正在舞池裏麵狂魔亂舞著,襯衫都解開了好幾顆紐扣,後背都要被汗水濕透了,滿頭的汗珠不斷地隨著他搖頭的動作被甩落,簡直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