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子鼻青臉腫,牙齒都被抽飛了好幾顆!
他這才回想起來,剛剛這副掌門說出了要把李悠然給交出去的話!
“可惡……”這個弟子此時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憤怒充滿了他的胸腔與腦海。
於是,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縫的他,忍不住的吼了出來:“你們究竟還要不要臉?師叔祖對我們整個鍾陽山都有大恩,你們竟然要把她給交出去?你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那些禽獸們給淩辱嗎?你們還配不配當鍾陽山的人,你們還配不配當個男人!”
這是振聾發聵的話!
有些心懷這種小算盤的人,都不禁覺得麵紅耳赤,羞於見人。
是啊,如果就這樣未戰先怯,直接把名滿天下的悠然仙子主動交出去,那麼從此之後江湖中人將怎麼看待鍾陽山?
人人唾棄!
這麼多門派高層,還不如一名熱血弟子看得通透!
“蔣鬆東,別看你是副掌門,你的骨子裏就他媽的是個軟-蛋!如果你的褲襠裏麵還有那玩意兒,你就幹出一點男人的事情來!”這弟子也是徹底豁出去了,指著蔣鬆東的鼻子罵道!
的確,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都把你門派裏的幾個長老割斷了腦袋了!你們連反抗都不想,直接就要投降?
蔣鬆東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的眼神之中湧動著陰鷙的神情。
終於,蔣鬆東吼了一聲。
“放肆!你有什麼資格來這樣對我說話?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來評判?目光短淺的蠢貨!”
說著,蔣鬆東一拳轟在了這名弟子的胸口!
後者直接倒飛出去了,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議事廳的牆上,頓時變得頭破血流!
這個仗義執言的弟子被打的昏死過去,胸口微微塌陷,不斷地有鮮血從他半張的口中溢出來,生死不知。
某些人就是這樣,對敵人唯唯諾諾,對自己人重拳出擊,蔣鬆東就是這一類人的典型。
“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吳泉等人在鍾陽山放肆!”陳暉似乎是做出了個決定,沉聲說道:“鍾陽山,還是要臉的。”
說到這裏,他看了副掌門蔣鬆東一眼。
這句話好像有些在打他的臉。
但是,陳暉緊接著說道:“通知所有長老級人物,全部到議事大廳的前廣場,我們在這裏等著吳泉!”
這究竟是敞開大門迎接,還是準備好激戰到底,誰也說不好。
從頭到尾,陳暉的態度都非常不堅定。
蔣鬆東的麵色有些陰晴不定。
顯然,他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
“另外,去請師叔祖,把這裏的消息全部告訴她。”陳暉沉著臉,說道:“我希望師叔祖能盡快告訴我她的決定。”
讓李悠然盡快告知她的決定!這是要鬧哪樣!
不管陳暉自己說出怎樣的話,從他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李悠然的時候起,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了!
這位掌門人,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陳暉想要李悠然自己站出來,不管是打,還是投降,都要讓其一力承擔,不要因此而拖累整個鍾陽山!
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陳暉是不太堅定的。
麵對一個砍掉了鍾陽山好幾個人的腦袋的惡棍,陳暉竟然想要讓李悠然主動站出來麵對!
他是不是以為,如果李悠然這樣主動選擇的話,那麼陳暉這個當掌門的就沒什麼責任了?
必然如此!
“我現在就讓人通知悠然仙子。”副掌門蔣鬆東的眼睛一亮,立刻說道。
“好,快去吧,盡快把師叔祖的態度告訴我。”陳暉點了點頭,隨後冷冷說道:“召集門派所有戰力,我們就在議事廳門口的廣場上等著吳泉!”
…………
“師叔祖,不好了。”一名報信的弟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師叔祖,打上門來的是斷頭吳泉,他已經殺了李長老和王長老,戒律堂的劉師叔也被重傷了!”
李悠然的眉頭狠狠一皺,絕美的眸子間閃過了凜然之意:“吳泉一貫以狠辣著稱,看來,他這次是衝著我來的。”
李雪真站在了師父的前方,問向那名弟子:“那個斷頭吳泉說什麼了嗎?”
“這個吳泉威脅咱們掌門,讓掌門交出師叔祖,他就可以掉頭離開!”這個弟子看起來也是個實誠人,他說道:“這吳泉還說……還說要當著鍾陽山上上下下的麵,玷汙師叔祖……”
“這個混蛋!”李雪真差點沒氣炸了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陳暉掌門能忍嗎?”
然而,這個弟子說出了李悠然無比寒心的一句話。
“掌門他……他讓我來問問師叔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