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1 / 3)

不要流淚不要哭,傷心的時候我的心會疼痛。你能不能什麼都裝作不懂,帶著美好的夢想去追求。你隻會在我最疼的地方撕開一個傷口,然後讓我欲哭無淚,讓我輾轉反側,讓我久病成醫,讓我百煉成鋼。但我會活著,永遠永遠地活著······

陽光籠罩著殘兮,長長地睫毛被陽光染成了烏金色,碎發柔和地貼在腦袋上,紅唇一啟一合:“好好玩,兩個星期後來接你。”站在機艙外,朝著機艙門口的安銀銀揮揮手。

“人沒齊,飛機會開嗎?”安銀銀問。

“不會因為我一個人,就耽誤了航班的,放心走吧。”殘兮說。

放下東西又從梯上跑了下來,衝進殘兮的懷抱裏。“可是我會舍不得你誒。”雙手不知不覺就主動環上殘兮的腰。殘兮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安銀銀,憐愛俯下身,在安銀銀不知所措的時候,輕輕地在她水嫩的唇上印下一個吻,直視著她瞪大的雙眼,道:“這下,放心了?”

“噗嗤”一聲,安銀銀像嬰兒般嚶嚶的笑了。“你吃我豆腐!”

殘兮也笑:“好了,別鬧了,還有五分鍾就要起飛了,快上去。”

“誰鬧啊?我走了,我會打電話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鬆開殘兮,跑向機艙門口。

“嗯。”

醫院。枯黃的落葉在道路兩旁飄著,一輛汽車駛過,枯葉也隨即飄去,然後才紛紛落地,風吹,宣誓著一種壯麗的悲涼。淒涼、寂靜,猶如煙波浩渺的荒漠。

這裏,每天都會有人死,有人活。他不知道,自己是活的那個,還是死的那個,反正他可是警告過某人,死了一定會變成厲鬼找她複仇的。殘兮懶散地坐在椅子上,他對鄭洛心,從來就沒有客氣過。“我可是提前兩天告訴你我今天要來的。”邪魅的笑容在臉上舒展,意思很明確,今天必須手術。

鄭洛心穿著白大褂氣喘籲籲地站在他麵前,擺出一個OK的手勢,上氣不接下氣:“都弄好了,放心。跟我去做個檢查,現在是早上八點半,下午四點手術,來得及。”

伸出紅舌輕舔了一下微幹的唇,高傲地說:“不懂得給杯水嗎?一點待客之意都沒有。”什麼?他來做手術,自己這個醫生還要盡到伺候客人的禮儀?什麼道理,回家喝水去,本大小姐沒那個能耐伺候你,自生自滅去吧,死了還能省點食物和空氣。

見鄭洛心站在那小眼瞪大眼,不屑地站起身,就要走。“小助,進來,給他倒杯水。”鄭洛心服了,都怪自己沒他狠。一杯溫茶水放在了殘兮眼前的桌上,殘兮滿意的點點頭:“還好不是拿白開水,我最討厭了,但是比起茶,我更喜歡咖啡。”

“小助,幫他換杯咖啡,茶水間的抽屜有。”鄭洛心的小助理趕緊收走杯子,去泡咖啡。

翹起來二郎腿,對上鄭洛心的黑眸,又刁難起來:“我不喜歡甜食。”

“小助,咖啡不要放糖。”吼完之後,怒視著殘兮。這下滿意了。

看刁難過了,殘兮也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見好就收,起身去開門。道:“走吧,檢查去。”

手術室門口。

盡管是一個即將麵臨死亡與存活未知的人,殘兮也一樣嘴賤。“我要是不能活著出來。就拉著你們陪葬。”這句話對主刀醫生說,也對鄭洛心說,鄭洛心是助手。

“我很懷疑你的技術,縫合的時候敢留疤,我就在你們身上也留一刀。”這句活是赤裸裸的威脅,殘兮他真敢。

鄭洛心黑著張臉,她要不是怕殘兮突然爬起來,開車回家,她早就破口大罵了。沒關係,等他手術完了,動彈不得的時候,在好好教訓他,看他怎麼反抗。向護士使了使眼色,把殘兮推進手術室。

醫生在轉身進手術室的時候,回頭對鄭洛心用生硬的中文說:“你這位、朋友、很、拽。”然後有些氣憤地搖搖頭。鄭洛心隻是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