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1 / 2)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誰是流水,誰是落花。曾經,我以為你會離開,是我低估了你的愛;曾經,你以為我會留下,是你高估了我的情。虛假的笑,掩飾內心的傷,演繹不朽的悲涼,最後的單純善良,化成一抹扯淡的紅光,越扯越淡······

現在的樣子絕對像一個王爺,要不就一大爺,翹著二郎腿,抽著煙,悠閑自得,不理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安銀銀。淩岩旁白:其實那根煙會讓他看起來很沒派頭,因為那是一根棒棒糖,設計成煙的樣子的棒棒糖,我吃過,味道不錯。此時被淩岩藐視的那個人,正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殘兮,殘兮隻是收拾了個背包,剩下的就讓安銀銀處理,反正他也不知道除了“衣服、毛巾、充電器”還要帶什麼了,他的生活習慣,一向簡單。

“我們會先去找爺爺奶奶再出去旅遊。”殘兮一邊說,一邊拿著電視機遙控器調頻道,換了一台又換一台,找不到想看的頻道。

“可以啊,好久沒看到他們了。”安銀銀裂開嘴,笑著說道。

淩岩坐在樓梯的扶手上,俯視一切:“你確定不用帶帳篷、指南針、防蚊水,一些戶外必需品,還有礦泉水?”殘兮不喜歡一路上去就帶著大包小包,不夠簡潔,而且累得半死,除非有人幫他拿,看著還不回礙眼,他可不是那種看見女孩子背得太多,就上去幫人家一把的人,他的態度一直是:你死活關我屁事,活該帶那麼多!可這樣的男生,不見得就受不到女生的青睞。

殘兮放下電視遙控器,看向坐在樓梯扶手上的淩岩:“我去那再買,方便,還有,你小心摔下來,我給的忠告。”淩岩不以為然,調整好舒服的坐姿,抽口袋裏取出口香糖嚼起來,故意把聲響弄得很大,“啪嗒啪嗒”響,不知道是為什麼。“不會掉下來的,這個是進口木,很結實。你每次出去都到那買,那帶回來不一樣麻煩,而且很浪費。”

“扔了。”殘兮很淡定地答道。淩岩就不淡定了,聽了這個很屌的答案,嚼著嚼著牙齒就跟舌頭親上了,一疼,手就鬆開了扶手,身子搖晃起來,向左歪倒,然後就從樓梯上直接摔下來了。安銀銀拉上行李箱地拉鏈,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驚訝地叫道:“哇塞,兮的預言好準哦,淩小子真的摔下來!”

某人摸著摔疼的PP,不滿地大叫:“什麼預言,明明是烏鴉嘴!烏鴉嘴!”

殘兮不和淩岩糾纏到底是預言還是烏鴉嘴這個問題,跨上背包,拉起剛收拾好的行李,開門就往外走,回頭叫上安銀銀:“再不走飛機就要飛了。”安銀銀忙提著自己的小背包跟了上去,兩個人都沒有理會在身後哇哇大叫的淩岩。淩岩看著他們兩個走後,心裏頓起疑惑:怎麼最近殘兮老往外跑,這已經是第二次帶安銀銀出去旅行了,殘兮不是挺討厭她的嗎?兩個的關係發展的這麼快?

上一次殘兮和安銀銀出去旅遊是假,殘兮去做手術才是真,這一次出去旅遊是真,尋找殘兮的外公外婆才是真中的真。這是殘兮的秘密,沒有人知。

從屏風後飛出一份文件,直直地摔在跪在地上的人的眼前,凜冽的聲音傳來:“去查,穆晴溪的生父生母在哪,盡快!”

“是,主人,屬下馬上去辦。”

殘兮禮貌地按下了門口的門鈴,等待著傭人來開門。安銀銀一腳一腳地踢著行李箱上的掛飾——晴天娃娃,打發時間。過了一會,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女人出來開門了,殘兮認出來了,這是爺爺奶奶家的老管家。

“薛奶奶,是我,殘兮。”

“喲,是少爺啊,快點進來吧,怎麼有空到這來了,好久都沒有見過了,進來吧。”薛管家和藹可親地打開了門,伸手接過殘兮手上的行李箱,請他進來。薛管家發現殘兮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姑娘,好奇地問:“這位小姐是?”

“安銀銀·於茜,我去美國前就已經訂婚了。”殘兮現在提起這件事已經顯得很自然了,結了接了,訂婚算什麼,神馬都是浮雲對不對?安銀銀乖巧的上前,學著殘兮說一聲:“薛奶奶好。”

“快進來吧,別站在外麵了。”

“好。”

殘兮的爺爺是一位曾經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老者,是心狠手辣、果斷高明、精練的商人,可他最喜愛的人,是他最最親愛的孫子殘兮。殘兮的奶奶也是心疼這個孫子的,小時候殘兮被逼迫學這學那,甚至受到魔鬼式特訓,第一個反對的就是她,殘兮沒了媽媽,奶奶就把他捧在手心裏疼,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他要什麼她也就給什麼,就像是含著金勺子一樣的養尊處優。後來爺爺奶奶搬到老宅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殘兮也會被他的父親送去蘇聯,有了今天的身手,否則他現在一定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富二代。殘兮從心底鄙視那種人,所以這點上,他不得不好好感謝他的父親。但他一樣感謝他的奶奶用她短暫的愛,彌補了一些他心中缺失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