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過後,傅蓁再沒有主動找她,不過看在分別時,他們還算融洽的相處氛圍,赫連瑛也沒有太擔心。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後來怎麼決定,是他們兄妹倆的事。
至於那個叫原禾的道長,赫連瑛發自內心盼望著不要再遇到,同樣的話,她不想從他嘴裏再聽第二遍。
縱使她的人生真是在不知不覺中推到重來,她也不會期許過去的結果,那和現在的她毫無關係,更不值得她拿現在擁有的去做交換。
何況眼下,還有金英花會這個要緊事在等著她,事關清王府的顏麵,她必須嚴陣以待。
“王妃,王爺有消息了。”
單手拎著鴿子快步躥進屋內,寒星在赫連瑛的注視下,立即解開鴿子腿上的綁繩,將信函遞了上去。可憐的鴿子在她手裏耷拉著腦袋,一點反抗的精力都沒有,顯然是餓壞了。
“奴婢先去喂鴿子了,您若是有什麼吩咐,往外麵喊一句就校”
赫連瑛依言打開信紙,可見字體端方規整,都見字如見人,確實符合高雍給饒第一印象。
“無需擔心,花宴上自有他人相助。治水業已步入正途,相見之期不遠,思念吾妻,盼卿安好。”
難得聽他主動坦露心聲,雖是寥寥幾句,也足夠讓她心情大好。提筆凝思片刻,既是家書,赫連瑛也不打算搞什麼遣詞造句,索性把最近發生的事,一股腦都講給了高雍。
在起自己如何將傅蓁磨得沒了脾氣時,赫連瑛還在旁邊畫了個捂嘴笑的人,如此待她詳細道明之後,已經寫了滿滿兩張白紙,屬實讓她驚訝了一番。
不過,願意分享是個好的開端。高雍都主動邁出一步了,她必然是要緊隨其後,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填補上。出門將卷成紙筒的信紙遞給寒星,赫連瑛撿起一粒鴿食遞到鴿子嘴邊,又揉了把它的後頸。
“多吃點啊家夥,就靠你傳遞消息了,可得爭點氣。”
在例行吃吃喝喝的瀟灑日子過後,赫連瑛終於迎來了婚嫁後的第一個重要場合。早在這之前,傅蓁就給她遞了消息,是在宴會當提前過來,可以到她院子裏避避風頭。
對於這種好事,赫連瑛哪有拒絕的道理,縱然應付豪門貴婦也不過是張張嘴的事,可赫連瑛還是更願意把這種出風頭的機會讓給別人,比如對她看不過眼的太子妃。
等外麵開始熱鬧起來時,赫連瑛已經在傅蓁的指導下,成功掌握了圍棋入門法則,雖然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
本著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饒態度,傅蓁難得收起平日裏的挑剔毛病。一局終了,不僅鼓勵赫連瑛提出自己的想法,更是毫不吝嗇地給予誇獎。
赫連瑛被她誇出自信,也是能沉下下心來認真研究,多少減去些敷衍了事的打算。正當兩人打亂棋局,準備重來一手時,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夏荷回來稟報,是夫人那邊脫不開身,要郡主趕去幫忙。
傅蓁聽後也不著急,仍舊專心致誌於將棋子一個個放進盒子裏。赫連瑛在旁邊幹瞪眼看著不敢插手,丫鬟則是老老實實低頭候著,直到傅蓁將扣上蓋子的棋盒遞給她時,才再次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