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段陳年舊事,莫善單於冷笑了聲,道:“呼揭單於出征時根本沒有生病,這些他的近身侍臣們都清楚,隻是為了顧全他的顏麵,才說他是病死的,其實他乃是被大宣人所殺。”
烏珠莫雅這才有些了悟的點點頭,又追問道:“那阿哈方才說的赫連家的人,莫不是很厲害?他們是大宣最厲害的將領麼?”
說這話時,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方才在九彎口看到的那個坐在馬上的年輕男人。
莫善單於考慮了片刻,道:“赫連家是大宣朝的開國功臣之下,當年替第一任大宣皇帝打下江山,得封定國公,所以後來的赫連家便世世代代替大宣的皇帝守衛江山,雖然榮寵加身,英勇過人,卻個個都是短命鬼。”
烏珠莫雅似乎來了興趣,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道:“哦,這話該怎麼說?”
莫善單於從嘴角挑起一絲冷笑,粗獷的麵容上浮出一絲陰惻表情,目光看著遠方道:“因為赫連家的將軍,從來沒有一人活過四十歲的,最年輕的更是不到二十歲便消失在戰場上,至今無人知道他的下落。”
這句話像是個惡毒的詛咒一般,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絲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卻並沒有人再接著追問下去。
赫連家的人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像這種專門幫助大宣皇帝來對付他們的將領,早早死了才讓人更省心。
然而烏珠莫雅卻皺起眉,想到印在腦海中那張英俊的麵容,不由有些惋惜。
原來他那麼短命麼?還真是遺憾了。
赫連欽回到西南軍大營時,已經深夜。勝利的捷報已經派人傳回,隻是戰後尚有許多事情要與西北軍中的將士商議,所以才回得晚了些。
縱然如此,秦珂亦未獨自歇息,而是坐在案幾後,一邊看公文一邊等他歸來。
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她已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正迷迷糊糊將要睡去,卻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嚇得猛然將眼睛睜開。
未及看清眼前的人影,便被一片陰影急切地壓下來,接著鼻尖便聞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
赫連欽將她攔腰抱起,唇緊壓在她唇上,一番輾轉纏綿,感覺身下的人無比乖順地任他予取予求,小手也乖巧地住他胸前戰袍,這才滿足地將人鬆開。
“將軍回來了。”
秦珂得到自由,睜開眼睛看著他,張開濕潤的唇瓣問道。
赫連欽揚唇一笑,抱著她走到床邊,接著將人往床上一放,嚴絲合縫地壓了下來。
身下的行軍床不堪重負,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得秦珂臉色一變,一抹嫣紅頓時浮上臉頰。
赫連欽笑得更是得意,顧不得身上風塵仆仆,便又照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這一次兩人廝磨得極久,直到聽到男人的呼吸愈發粗重,腹部也似乎被什麼東西抵住時,秦珂這才有些急了,連忙掙紮著將他推開。
“將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