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翔:“……”
難道說,大名鼎鼎的定國將軍……是在吃醋?而且還是吃他的醋?!
認識到這點,趙天翔頓時哭笑不得。
他不過是閑來無事,聽軍中將士說西南軍中的赫連夫人醫術高明堪稱妙手回春,而他的右臂在上次與匈奴人交戰中受了不小的傷,若隨意處理的話,隻怕會影響他日後執槍,於是便特意騎了馬尋來醫治,沒想到竟遇上這一出。
心裏想著,趙天翔又忍不住朝赫連欽麵上瞟了瞟,發現他自落座之後,一雙眼睛便隻盯在自家夫人身上,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猶若無物一般。
於是忍不住揶揄地笑了笑,一邊仍由秦珂替他看傷,一邊朝赫連欽道:“赫連將軍今日是去互市了麼?怎的這般快就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赫連欽立時皺眉朝他看了一眼,這趙天翔是嫌他回來早了誤事還是怎的?
這般想,他頓時氣有些不順,狹長的眼角一挑,黑漆漆的眼眼眸瞪著他道:“趙副將這話是何意?莫不是你日常巡視互市要花上一天時間,那你辦事能力也太差了!”
趙天翔:“……”
真沒看出來,這定國將軍還是個刺兒頭,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就算沒碰他,碰了他的夫人也是不行的。
於是他好笑地朝秦珂看了看,發現她亦有些不讚同地朝赫連欽瞟了瞟,忍不住又笑道:“末將受教了,既然赫連將軍這般快趕回來,定是營中有什麼事,不知可是宣將軍回京的聖旨到了?”
西北局勢一穩,西南軍定是要班師回朝的,不可能一直留在西北。
被他這一問,赫連欽不禁想到揣在懷裏那封家書,抬頭朝對麵的秦珂看了看。
秦珂卻對他的目光渾然未覺,隻心無旁騖的替趙天翔處理著手臂上的傷。那是一道極深的刀傷,累及旁邊不少筋脈,若是經驗稍欠,或是草率處理的話,十有八九會影響恢複,情況嚴重的話,還會讓趙雲翔失去這隻引以為傲的右手。
“趙副將切忌近日不可再用武力,這條手臂至少要休養一個月時間才能恢複自如,其間若是盲目揮槍的話,隻怕會影響日後康複。”
聽到她的話,趙雲翔立刻謹慎地點了點頭,而後稍微將手臂彎折了下,看情況如何。
赫連欽也注意到,方才秦珂替他處理傷口時雖一直非常細心認真,卻從不曾以手指去觸碰趙雲翔的皮膚,而是以紗布和棉花團代替擦藥,隻在最後綁紗布的時候與他的胳膊稍微擦過兩下。
等到趙雲翔的傷口處理完畢,他本人滿意地站起來,赫連欽也稍稍鬆了口氣。
阿珂沒有碰他,看來對他跟自己還是有區別的!
正這麼想著,便見旁邊秦珂突然轉頭向他投來一瞥,清澈明亮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讓他莫明有些心虛。
“多謝赫連夫人,早就聽軍中將士說夫人醫術超群,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
趙雲翔一邊看著自己包紮妥當的手臂一邊朝秦珂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