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赫連欽,她現在是越來越難以抗拒了。自然而然地與他抱在一起,自然而然的與他親吻,一切顯得那麼水到渠成,不需要任何語言,彼此都能在眼神相觸的瞬間了解對方的心意。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赫連欽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撫在眼睛上的手也放下,隻低著頭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秦珂見不得他這般難受,還是上前撫了撫他的肩膀道:“赫連欽,你好些了麼?可還難受?”
赫連欽這才緩緩抬起頭,用溫潤柔和的眼神看著她笑了笑。
他這種神情外人從未見過,亦不知這位鐵血將軍,在麵對自己所愛的人時,是怎樣的柔情蜜意。
“別擔心,我已經好多了。”
他邊說邊執起秦珂的一隻手,送到唇邊親了親。
大約是心境的原因,秦珂隻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被毛毛蟲爬過似的,生出一種讓人汗毛倒豎的戰栗感。但她的心境又與同毛毛蟲接觸時迥然相反,又甜又軟又暖,整個人仿佛都泡在熱騰騰的池水裏,從頭發絲軟到腳跟。
她想開口阻止,免得他體內的盅毒又被觸發,可她偏偏又開不了口,隻願與他這般繼續糾纏下去,雙方之間的距離能近一些,再近一些。
縱然心中溢滿對秦珂的愛戀,但赫連欽亦是自製的。他將秦珂的手吻了吻後就又把人拉進懷中,兩人洗漱一番躺到床上擁抱著彼此,享受這難得安寧的雪夜。
翌日,天氣大好。
遠山近樹都覆蓋上了一層皚皚白雪,整個軍營一片銀裝素裹,將士們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手執長矛在校場上練兵。
秦珂醒來的時候,赫連欽早已出了帳,因得天氣冷,他還將帳中的爐火燒得旺了些,備了些木炭在旁邊。
不過秦珂並未浪費這些資源。她起身後立刻將爐火熄滅,穿戴整齊便掀簾走出去。
外麵太陽曬得暖烘烘的,不一會兒就讓她感覺到了溫暖。
秦珂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便打算趁赫連欽回來之前去夥房親手給他做些吃食。
待她用凍紅的雙手端著麵碗穿過營地時,發現遠處的轅門外不知何時多了兩匹馬,兩個熟悉的身影動作利索地躍下馬背,進入轅門朝她走來。
秦珂仔細一看,認出左邊那人正是前不久找她看過手臂的趙雲翔,而右邊的則是趙毅。
於是她立刻笑著迎上去:“趙大人,趙副將,你們怎麼來了?”
趙毅前幾日在邊境見血後暈厥,後來便一直在西北軍營中休養。其間與趙雲翔一見如故,兩人雖一文一武,但在對事情的看法和見解上卻大同小異,遂在軍中結成了同姓兄弟。
“赫連夫人,好久不見了。”
趙雲翔是個直性子,上回找秦珂看一回傷後,深覺比他西北軍中的軍醫處理得妥當,於是今日便又尋了過來。
趙毅亦笑著朝她拱拱手:“赫連夫人,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