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毒性是暫時壓製住了,但必須盡快找到月光草才行,昨日我回去找出羊皮卷仔細研究,發現這月光草才是噬情盅最大的克星,隻要找到它,再配著煉製好的藥丸服下,噬情盅之毒必解。”
聽到他的話,屋中眾人這才稍稍安心。
趙大強卻還是壓不住好奇心,看了他一會問道:“你們昨夜就說什麼噬情盅月光草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與將軍所中的毒有關麼?”
他向來隻知赫連欽中了毒,卻並不知那毒的名字,也不知那毒的來處,更不知那毒該如何解。
見他滿臉疑惑,毒仙卻並不多說,隻從懷裏掏出一本手卷道:“那本羊皮卷我老頭子已經全部譯完了,上麵所繪的草藥也盡數描在這本手卷上,過兩日藥丸煉製成功,我便去草原上打聽月光草的下落,這本手卷便交給你保管吧。”
他邊說邊看向秦珂,把手卷往她麵前推了推。
秦珂甚是震驚。她自然知道這份手卷的價值,對杏林中人來說,可謂無價之寶,毒仙花了那麼多心思將它整理出來,竟就這樣給了她。
但於赫連欽來說,這可是唯一能救命的東西,所以她不能推辭。
於是她珍重地將那手卷接過來,點頭朝毒仙道:“前輩放心,這手卷我一定會細心保存的,待到替將軍解盅之後,定當完璧歸趙。”
毒仙歎了口氣,擺擺手道:“你便拿著吧,我老頭子有這份羊皮卷就夠看了,再說此去草原也不一定能找到月光草,若將軍再次毒發,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聽他這番交待,秦珂才知他早已將一切考慮周全,禁不住又是一陣感激。
將該交待的事交待完,毒仙便未多留,撇下滿臉不解的趙大強和周子明先行離去。
喝了毒藥熬製的第二碗藥後,赫連欽亦感覺身體沒有早上醒來那般沉重,躺在床上活動了下手腳,便要起身回軍營去。
秦珂知他有要緊的事做,便親自過來服侍他更衣,讓他安心回營。
“之前前輩交待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的身體現在被盅毒侵蝕,全靠內力支撐方能行動,一旦內力透支,便會引發盅毒,萬不可大意。”
赫連欽展開雙臂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摸索,係衣帶,穿外衫,綁腰封,再束發冠。
秦珂並不經常伺候人,做起來手腳有些慢,亦不利索。但赫連欽卻沒有一絲介意,低頭耐心看著她在自己衣帶上打一個個結,又慢條斯理地替他係腰帶。
“我知道了,阿珂不必擔心。”
他邊說邊垂眸看著她。大約是昨夜睡得不好,秦珂眼下有明顯的烏青,濃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枝頭零落的桃花飄在他心尖上。
赫連欽看得心中微動,忍不住向前湊了些,抓住她欲縮回去的手,兩人站在屏風後,像是幽會的情人一般,緊緊貼在一起。
男人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讓秦珂想逃也逃不開,將唇抵在她耳邊低聲問:“阿珂,方才早上我問的問題你還未答我呢?你最近想我了麼?可有夢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