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卻不甚在意,來時她撐著疲乏的身體趕了十幾日路,且天天為赫連欽擔著心,不一樣走過來了麼?
“還是早些回去吧,我擔心澈兒,他才剛剛與我們團聚,便又突然分開,隻怕心裏會失落。”
見她執意要走,且心心念念全是赫連澈,站在對麵的赫連欽忍不住在心裏咬了咬牙。
待回城之後,他一定要對那小崽子多‘關照’些才行,要不然阿珂心裏就可沒有他的位置了。
心裏雖然憋屈,但他臉上依舊笑嘻嘻地,朝秦珂道:“行,既然你擔心澈兒,那咱們就早些回去吧,明日早上就動身。”
說罷,提著剛剛裝滿水的水囊,大步朝火堆邊走去。
秦珂看著他的背影頓了頓,想提議說今日就動身,可想到赫連欽才堪堪解毒的身體,又忍了下來。
算了,明日與今日不過一日之差,那就再等一日吧。
這天晚上,赫連欽又沒臉沒皮地抱著秦珂糾纏,還說些沒羞沒臊的話,讓秦珂羞紅了耳根。
“阿珂,像昨晚那般可好?你可覺得舒服?”
秦珂:“……”
秦珂可沒臉答這個問題,隻得轉過身當作沒聽見。
哪知赫連欽不依不饒,又撐著從她身子上爬過來,轉到另一邊對著她道:“阿珂,我們今天再來一回好不好?我保證輕些。”
他知道今日秦珂一直坐在樹下不起身是因為那處不適,雖然她嘴上不說,但卻一直在調換姿勢,直到下午才堪堪好些。
這話聽得秦珂又怒又羞,忍不住踢了他一腳道:“你就不能節製些,明日還要動身回程,保存些體力不行麼?”
赫連欽委屈,扶著被踢痛的膝蓋道:“我體力好得很,阿珂難道不信我麼?”
秦珂:“……”
她現在隻想一腳將他踢到湖中去。
話雖這樣說,但赫連欽最後還是安生下來,像過去的每個晚上一樣,將秦珂抱在懷裏好生睡了一覺。
翌日,秦珂神清氣爽的醒來,赫連欽則有些萎靡不振,眼眶一圈烏青,顯然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秦珂不由擔心,朝食後替他把了把脈,卻隻發現些許陰虛火旺之症,盅毒所造成的影響也消除大半,待日後稍微調理一番自可還原。
看他臉色依舊不好,不由狐疑道:“將軍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有何處不適?”
赫連欽抬頭幽怨地看她一眼,見她拿一雙澄澈的眼睛朝自己看著,眸中無一絲雜質,全然是對自己的關切與擔心,不由心頭一暖,湊上前輕輕在她唇上吻了吻。
他與秦珂成親兩年有餘,忍到今時已實屬不易,雖然知道前日晚上因激動有些過分了,但他還是止不住地想要她,想與她親近。
心裏想著,他便遵從本能俯下身,一雙習慣掌控敵人生死的手,斟酌又慎重地扶在她肩頭,將她輕輕摁在沙地上,低頭朝她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