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吃了一會,見他這般伏低做小盡心伺候,東西烤好多時,他也盡數收拾好送到自己麵前,自己卻不曾吃一口,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吃過了麼?”
她邊想邊轉頭朝赫連欽問道。
赫連欽在她麵前向來是給了三分顏色便敢開染坊的人,一聽她又肯同自己說話了,頓時笑上眉梢,看著她道:“還是阿珂先吃吧,等你吃好了我再吃。”
說著,美滋滋地朝秦珂看一眼,又低頭繼續剔兔肉。
見他這幅傻樣,秦珂不禁好笑,看著扡接連不斷放在自己眼前的兔肉道:“你也吃些吧,我如何吃得了這麼多?”
她話一多,赫連欽心裏的忐忑便退幹淨了,轉頭望著她沒臉沒皮地笑道:“阿珂不生氣了?”
秦珂微微低下頭,唇角帶著幾分笑色:“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無疑否認的話,聽得赫連欽心中大快,立時將兔肉放到一邊,坐過來像牛皮糖似的黏到秦珂身上,從後麵抱住她道:“阿珂不生氣就行,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他邊說邊將手扶到秦珂腰上,在她感覺不適的地方輕輕揉了揉,問道:“是這裏不舒服麼?我下次一定注意,不會再傷著你了。”
秦珂聽得臉上微微一熱,不好意思接他的話,隻好低頭繼續吃東西。
不一會兒,她將手中的兔肉吃完,赫連欽卻還是坐在她身後,不停替她揉著腰。
秦珂便道:“好了,你也去吃些東西吧,我已經沒有不舒服了。”
赫連欽低頭看著她,似乎有些不相信:“真的?”
秦珂點頭道:“真的,你快去吃吧,一會兒早些將東西收拾好,明日一早我們好出發。”
見她這般說,赫連欽便未再勉強,回到之前坐的位置上將剩下的東西風卷殘雲地吃了個幹淨,又利索地將東西都收拾妥當。
這天晚上,兩人規規矩矩睡了個好覺。倒不是赫連欽不想同秦珂親近,而是白日見她那般疲乏,不忍再折騰她。
回去的路走起來並沒有想象的那般漫長。西南地處戈壁沙漠,赫連欽長年鎮守於此,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所以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麼困難。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他們遇上了周子明派來接應的人馬,雙方彙合,就立刻加快了回營的速度。
得知赫連欽盅毒得解,周子明很是激動,若不是有十幾名親兵從旁看著,幾乎要抱著他大哭一場了。
最後還是赫連欽問到營中的情況,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又迅速恢複了正常。
“回將軍,西南軍中一切正常,隻是皇上突然決定在遼城設立太守府,新任太守正在赴任的路上,想必過幾日便要到了。”
赫連欽蹙蹙眉,想了一會兒明白了宣景帝的用意。
西南地處偏遠,行為交通水利不便,百姓生活多困苦,之前他在西南除了守城還兼任太守一職,想必宣和帝是因為宣景帝的事對他心存愧疚,想讓他減輕些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