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赫連欽哪裏這般容易哄的?尤其在月亮湖邊兩次,食髓知味,現下回到將軍府,天時地利人和,自然不願辜負這大好機會。
他邊想邊低頭在秦珂唇上咬了咬,輕聲在她耳邊道:“不忙,我先同夫人商量個事。”
秦珂豈不知他心思,戒備地伸手抵在他胸口道:“將軍起來說便是。”
倒不是她故意推拒,而是現下時辰還早,赫連澈還不知何時會鬧她,萬一被瓊兒和朱紅進來撞見這般情景,她真不知道臉往哪兒擱了。
赫連欽聞言挑眉一笑,咧嘴望著她道:“夫人好久不曾喚我的名字了,卻總像個外人一樣叫我將軍,如今你我已是實至名歸的夫妻,還不願改口麼?”
秦珂微微一愣。原來是這回事,她倒不是不願意改口,隻是叫了將軍多年,她早已習慣。
見她看著自己不言語,赫連欽以為她是不願,立時蹙起眉,又低頭朝她親了親,無賴似的道:“阿珂,你還不願叫我麼?”
秦珂透過他的肩膀看著外麵虛掩的房門,頓時心中一急,用手將他的肩膀抵住。
赫連欽自然知道她是害羞,又見她一直著急地望門口看,便順勢沒臉沒皮地逗她道:“夫人若是不答應,那我便不起來了,今日我們就在這榻上試試吧。”
“你、你真是……”
秦珂被他氣得頓時語塞,臉也紅了,瞪大眼睛看著他道:“你真是越來越不知禮數了。”
赫連欽沒有再逼她,卻也沒有妥協,隻動手不緊不慢解開她的衣帶,挑起一邊眉梢邪氣地笑道:“阿珂不願叫我的名字,那便說明你答應了,放心,我會注意些,不讓你受累的。”
見他竟然要來真的,秦珂頓時急了,連忙抓住他的手臂道:“將軍就算要耍賴,也得先把門關上,這樣讓人看了成何體統?”
赫連欽聽她鬆了口,又輕輕一挑眉梢:“阿珂不必擔心,這府裏的人都是懂規矩的,無事絕對不會輕易闖進來,你還是放心吧。”
說罷,又低頭朝秦珂身上湊去。
秦珂怎麼推也無法撼動身上小山似的男人,頓時有些生氣了。
正當她氣惱之時,卻感覺赫連欽的身子猛然一滯,連呼吸也窒住。
她立時心中一緊,連忙低頭看向他道:“赫連欽,你怎麼了?”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緩緩抬頭,眉頭緊蹙,一手捂在胸口,神色痛苦地看著她:“阿珂,我……”
秦珂連忙從榻上爬起,神色焦灼地道:“怎麼了?可是胸口又痛了?怎會這樣?”
盅毒不是已經拔除了麼?之前在月亮湖邊是也不見出現這種情況,為何回到遼城之後會發作呢?
她邊想邊執起男人的手替他把脈,又細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看他是否有好轉。
赫連欽靠在榻上看著她,眉頭蹙得緊緊地,道:“我想定是因為你不願叫我的名字,所以我的心才會這樣。”
秦珂又氣又急又好笑,實在不知該擺出什麼神色來,隻好勉強牽了牽嘴角朝他道:“我沒有不願,不過是將軍二字叫慣了,若是你不願聽,我往後不叫將軍便是了。”
赫連欽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那你叫我什麼?現下叫來聽聽可好?”
秦珂看著他努力忍痛的樣子,又是憐惜又是心疼,眼角泛起一絲淚光,望著他道:“阿欽,我叫阿欽可好?”
目的達到,赫連欽立時忍不住笑起來,鬆開捂在胸口的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就重重地吻上來。
“這可是夫人自己說的,往後叫我阿欽,可不能再叫將軍了。”
他邊說邊親昵地蹭了蹭秦珂的唇,又在她嘴角吻了吻,然後細心的為她係上衣帶,將她的衣裳拂平整。
秦珂以為他體內的盅毒又發作,正傷心難過,又被他溫柔以待,吻得暈暈乎乎,直到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赫連欽替她穿好衣裳,就坐在榻上含笑看著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痛得死去活來,臉色煞白。
秦珂怔了怔,朝他問:“你沒有不舒服?”
赫連欽搖搖頭,扶著她的肩膀道:“雖然不知阿珂以前為何要同我合離,但現在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阿珂便不可再反悔,我們要白頭偕老,永遠都不分開。”
明白他是裝毒發來騙自己,秦珂本有些氣惱,但聽到他後麵說的這些話,又實在生氣不起來,隻用含淚的眼睛刮了他一眼,便點了點頭。
看她激動的模樣,赫連欽一邊扶著她的背一邊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柔聲道:“真是小笨蛋,我體內的盅毒在月亮湖邊已解,你不是知道麼?怎麼可能還毒發?”
秦珂已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隻靠進他懷中用手捶了捶他的肩膀,嗔道:“還不都是你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