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會傷著?你看他的手都起水泡了,你怎能對他如此苛刻?實在太過分了!”
見她動了真怒,赫連欽立時著急起來。但他並不認為這做有什麼錯,他小的時候同赫連澈一樣,也是這般年紀便開始學習騎射劍術的。
古人都說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赫連澈現在不操練,將來如何征戰沙場?
心裏這般想,但他還是怕惹秦珂不快,隻得無奈地道:“阿珂,水泡不過是小傷,過兩日便能好了,頂多我讓他休息兩日,過幾天再練。”
秦珂卻對對他的看法不敢苟同,又看他不知悔改,立時氣憤地拉起赫連澈的手道:“走,澈兒,娘帶你回房去,別理他!”
她這樣說,實在讓赫連欽心中難受,又見趙毅在旁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不由更是憋屈。
就在此時,被秦珂拉住的赫連澈卻突然將手抽了回去,站到秦珂麵前道:“娘親,你別怪爹爹,是我拜托爹爹教我騎射的,爹爹說得對,水泡不過是小傷,澈兒也不覺得痛,娘親,你就別生爹爹的氣了,好不好?”
他一席話說完,屋中頓時安靜下來,赫連欽是鬆了一口氣,秦珂則是意外,最詫異的還暈趙毅。他沒想到赫連澈小小年紀,竟有這般毅力,就算受傷,也不怪赫連欽對他太嚴厲。
赫連欽顯然對赫連澈的做法很滿意,上前扶了扶他的頭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到後院去找陳媽要吃的,下午先休息半日,明天再去找趙副將練習吧。”
聽到他的話,赫連澈立時乖乖地點了點頭,朝秦珂看了一眼,這才轉身朝外走去。
看著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院中,秦珂頓時百感交集。
她怎麼忘了呢?前世的赫連澈,正是有赫連欽嚴厲的教導,才會成為馳騁沙場的猛將,有赫連欽這樣的父親,赫連澈自然是不會差的。
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已經較小時候緩和多了,是她太過心慈,誤會了赫連欽,也小看了赫連澈。
見她的情緒平靜下來,赫連欽便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道:“阿珂,如若你不想讓澈兒習武,那我往後就讓他習文好了,習文就不會傷著身子。”
秦珂連忙搖頭,有些愧疚地看了他一眼道:“阿欽,你別誤會,方才是我錯了,不該誤解你。”
一旁的趙毅:“……”
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百日宴之後,將軍府二公子的名字也定了下來,名為赫連玦,以示戒驕戒躁之意,讓他為人謙卑謹慎,切不可好大喜功。
赫連玦滿周歲那天,將軍府又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坐著墜滿瓔珞的豪華馬車,風塵仆仆,一身錦衣飄逸儒雅,鳳眼含情,笑唇風流,看到高高在上的鎮國將軍卻瞧都不多瞧一眼,隻朝將軍夫人笑得燦爛。
“赫連夫人,好久不見了。”
貴客臨門,秦珂自然不能怠慢,瞥了旁邊臉色黑如鍋底的赫連欽一眼,俯身朝衛錚行了個禮:“衛小王爺,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