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聽你的。”
白澤收了劍,衝著我笑了一下,他道:“有一人,我不想她久等,若無事,我便先走了,這女子不成氣候,你想留便留著,不想留便自行殺了,放心去過你想要過的生活,其他有我來擋,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今日所做之事才好。”
白澤閃身消失,這畫符師緊繃的神經一鬆,居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我走近她,輕輕抬腳踢了她幾腳,確定是真暈了,便也懶得管她,走至斷崖邊,縱身躍下,目的是空村上方。
哪知,修為已支撐不了我禦風,這一躍而下倒甚是瀟灑,半空中身體不由得自己掌控,飛速向下跌落,如紅色流星般,衝破烏雲,破開空,一路向下,直至將自己在空村處布的結界撞散,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從屋頂摔落到床榻上。
還好方林滾的快,他抱著劍仰躺在床上,見勢不對,飛速滾下床榻,這才沒被我壓到,不然,這麼高落下來,雖中途偶遇些障礙,可這衝擊,定能讓這方大神醫身受重傷。
床榻被壓塌,破舊床幔連同屋頂上掉落下來的破瓦塊,全部覆蓋在了我身上,砸的我暈頭轉向,分不清南北。
隻聽方林心翼翼的用還未出鞘的劍戳了戳已成廢墟的一堆破瓦爛布道:“這掉下來的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都將符離布的結界給破了。”
哪裏是破了,明明是修為幾近於無,結界已不堪一擊,不僅是我,隨便來個厲害點的都能破了。
又聽純兒在一旁道:“方大神醫心,讓我去看看先。”
看個毛線,本公主摔的都快爬不起來了,眼冒金星,渾身酸痛,五髒六腑就像是離了位,難受異常。
方林應到:“我們兩大男人在這,豈能讓你一姑娘家涉險,你別動,讓我來。”
來來來,你倒是來啊,早點將壓在我身上的東西扒開,磨磨唧唧的,還談個毛線的男人。
“她是符離。”
期待已久的聲音響起,彥逸飛話落,覆蓋在我身上的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瞬間移了位。
我從地上緩緩將腦袋抬起,看到的正是房中央,彥逸飛那漸漸放下的手,剛剛是他在施法,將砸到我身上的東西移開。
方林和純兒有些不可自信,隻見方林走近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抬起一張髒兮兮的腦袋的我,他彎腰,瞪大眼睛看向我道:“看這衣服和發飾,倒和符離有幾分像,可她如何會從而降?回來得這般,呃,這般粗暴。”
又聽純兒驚道:“還真是姐。”
隨後趕緊來扶我:“姐,姐,你怎麼從屋頂上回來?”
我這是有苦不出啊,我倒是想瀟瀟灑灑的回來,可我一時沒把控住一身靈氣的運轉,這不是半路體力不支麼,否則,本公主豈會這般模樣現身,太有失身份了,一點不符合我行事作風。
我揮了揮手,脫離了純兒的扶持,搖搖晃晃爬了起來,使了個淨身決,理了理淩亂的發絲,再抖了抖皺巴巴的紅色衣袍,隨後衝彥逸飛露了個明媚的笑臉。
我道:“逸飛,我回來了,這幾日被我結界所困,可會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