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向後退了好幾步才重新找回呼吸,明知彥逸飛在結界外看到的隻是一處懸崖,結界如此強大,他定是看不到我的,我到底在緊張什麼。
顧臨淵道:“剛剛見一隻人參精在嘀咕著什麼,我便問了他,他有個穿黑衣服的姐姐給他出了個題,他算了許久也沒算出來,我便讓他把題和我下,於是,我也算了許久都沒算出來,想著你肯定能算出來,這不,得知你在這裏,我便來找你來了。”
“前輩見多識廣都算不出來的題,我如何會算。”
嘴裏回著顧臨淵的話,目光還是定定的看著離我很近的彥逸飛。
“算不出的題,不算也罷,不想見的人,不見也就是了,既然不想現身見他,又為何要在此處,看著徒增煩惱,既然想見,為何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見?這樣畏畏縮縮的,根本就不像是你的性子。”
顧臨淵牽住了我的手,我擰了幾下沒有掙脫,於是隨了他,他的手很冷,可是我卻聽到他:“啊芷,你手太涼了,走吧,看著心堵。”
顧臨淵牽著我離去,走遠了我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總感覺彥逸飛的目光一直看著我,眼中裝滿了絕望。
顧臨淵道:“啊芷,他是原起,界上神。”
我道:“不,他是彥逸飛,凡界鳳珂國顏王。”
隻聞顧臨淵一聲歎息飄散在風汁…
結界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死傷人數史無前例的多,仿若人間煉獄,感覺像是驗證了我在誅魔陣內放出的豪言壯語。
起芷仙境內也跟著受了影響,不過影響並不大,除了暗了些,偶爾有兩聲驚雷傳了進來,倒也沒有其他,裏麵一片祥和,精靈們都相處的很愉快,修煉的速度也不見有絲毫影響,甚至還少了一個雷劫。
我自那離開結界處之後,便將自己變成了一顆石子,沉入了寒水潭潭底,再沒有上來。
我自欺欺人也好,我不敢麵對也罷,我逃避事實也可以,我是懦夫我也認了。
總之,我成了一顆名不見經傳的石子,安靜的待在了寒水潭最底下,暗無日。
寒水潭底下的世界其實也很精彩,有許多未開靈智,或初開靈智,或已有根基的各種魚蝦蟹之類的精靈。
我連我身邊,也有一顆比我的化形大不了多少的石子也有了靈智。
可能是因為我在這顆石子身邊的緣故,它顯得格外的活躍,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它的激動,可是,卻無法開口,也無法行動。
我翻滾了幾下,與那顆石子碰撞到了一起,兩顆石子緊挨著,我問它:“你如果想話的話,就在心裏麵想著自己要話,我便助你能開口。”
石子使勁的想著,它的思維很活躍,使的它的周身覆蓋上了一層層淡淡的光圈,光圈蕩開,越來越大,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廣,連帶著我都仿佛發起了光。
它終於開口了,很急切的到:“想,想,我想話。”
隨後又興奮的道:“我能話了,我終於能話了。謝謝你啊。”
“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與我無關。”
這的確是它自己努力來的,這顆石子長年待在寒水潭底,孤零零的沒有一個伴,偶爾有螃蟹和魚蝦們經過,也當它是顆普通石子,就算開了靈智的,會吐些簡單話的水下生物,也無一人願意傻乎乎的對著顆不起眼的石子話,於是,這顆本該早就可以話的石子,硬是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會話。
這顆石子會話之後,便整在我耳邊吵吵,吵的我都有點懷疑我躲到水底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哎,聽化形成人有男女之分,你是男是女啊?長得好不好看?”
“聽化形之時,心中想象著什麼模樣就可以化形成什麼模樣,是不是真的啊?”
“聽外邊的世界很精彩,人類很聰明也很厲害,不用修煉就已經是我們化形之後的樣子了,你從外邊來的,你和我唄,到底是不是這樣的?”
“聽化形成饒時候會曆經雷劫,九死一生,可我怎麼從未聽過這裏有精靈化形時渡劫的雷聲啊,是不是現在化形的時候都不用渡劫了?”
“前兩有兩條魚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是水底地下的更深處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們有個地方要發大水了,他們的話到底準不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