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中的弟子是最好辨別的,不為其他,隻因人人身側不離佩劍。
南知意接過販遞過的花燈,打量了一下眼前身著綠袍手帶佩劍的謝瑤,開口道:“謝過公子美意,但不必此。”便拉起木清憂的手要離開。
謝瑤看著兩位姑娘要走,連忙開口道:
“這位姑娘瞧著好是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木清憂心裏咯噔一聲,這個紅燒豬頭,還真把自己給認出來了?
不對啊,自己明明帶著南知意給的麵紗。
“兩位姐拿著花燈肯定不方便,不如我來幫你,正巧我今日也無事。”
木清憂聞言鬆了一口氣,就知道紅燒豬頭不會辜負自己對他的期望,就是如此神經大條。
南知意撇了一眼滿臉油膩的謝瑤,毫不猶豫的就拉著木清憂向河道走去。
謝瑤見此心知搭訕失敗,於是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木清憂隨著南知意朝河道走去,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心感有些不妙。
“知意姐,我們不會真去河道發花燈吧,不如我們先去瞧瞧旁邊那放焰口的。”
“花燈都買了,哪有不放的道理。河道旁的石階很寬,你不必擔心會掉下去。”
木清憂聞言隻好點零頭,隨著離河道旁越近,人也稠密了起來,但寒冷之意卻是愈發的強烈了。
站在石階頂部,就能瞧見一盞盞花燈逐漸朝遠方飄去。
“怎的今年的花燈格外的少?”
南知意見寬廣的河道上隻飄著十幾盞花燈,不僅有些疑惑。
身旁的大嬸聽到一臉神秘的講道:
“可不是嘛,聽這河道裏有髒東西,要不花燈怎麼可能接連沉水。”
南知意謝過大嬸,便接著拉著木清憂到最下麵的石階上:
“那販不是這河燈絕不會沉嗎,那我們先來試一下。”
木清憂在石階蹲下不僅抖了抖身子,便緊了緊身上有些鬆垮的披風。南知意的興趣總是如茨獵奇,真是讓人搞不懂她都在想些什麼。
木清憂接過南知意手中點燃的花燈便低頭朝河中放去。
剛低頭望向水中,便瞧見了水中映出了一雙血眸,眸中已無黑白之分,暗紅色的眼窩還不時溢出血色。
木清憂見此不僅倒吸一口涼氣,將手中的花燈猛地朝水中砸去,順勢跌坐在石階上,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南知意見此連忙放下手中的花燈想要扶起跌倒的木清憂,卻不料木清憂鯉魚打挺一般的站起,拉起南知意就要跑。
這時,河中伸出了白骨一般的手掌緊緊握住了南知意的腳踝,南知意驚呼一聲便摔在石階上。
木清憂已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便下腳踹在白骨露出水麵的手腕處。
隨著一聲刺耳的鳴叫聲,白骨手縮回了河鄭
河上逐漸升起的一陣陣的白霧,漸漸彌漫至石階。
石階臨近的河水處也響起水開時咕嚕嚕的聲響,飄在河道上的蓮花燈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
站在石階最低處的木清憂甩了甩硌的生疼的腳,扶起摔倒的南知意,便瞧見距石階不遠處的河道中漸漸露出了一個人影,不,應該是鬼影。
石階上的行人望著眼前詭異的的畫麵,連跪帶爬的衝向石階最上麵,一邊向街上跑一邊叫喊著:“有,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