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憂側著耳朵仔細聽著,依稀判別出那黑衣男子在低吼些什麼。
一定要將少爺帶回荊州?
少爺?
原來陶詩意嘴中的鬱郎就是康親王府的公子沈樊辰。
那他們現在要去幹什麼?
跟還是不跟?如果現在移動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為首人打著手勢又道:
“你們這一隊一定要把瘟疫之物下到他們井裏,一個不留。另一隊跟我來。”
“是。”
隨著黑人匆匆趕路,木清憂也心的跟在他們身後,憑借著他們一路砍折的樹枝,勉強能尋得他們的路線。
直到走出這片叢林,已經不知該往哪裏去。
如果他們去找沈樊辰,那一定會去陶詩意的家。
想到這裏,木清憂趕忙奔去杏花村。
希望還不算太晚。
黑壓壓的村落,不知為何給木清憂一股濃重的壓迫感,壓抑使木清憂的神經緊緊繃了起來。
木清憂不再做停留,立馬跑向記憶中陶詩意的家。
直到又再次到達陶詩意家外的窗邊,才聽到有細微談話的聲音。
木清憂仔細朝屋內探望著,發現床榻上正坐的正是沈樊辰。陶詩意則站在一旁。
距他們不遠處的地上半跪著幾位普通仆侍穿著的人。
“公子,我們遠從荊州而來為的就是請您回府。”
沈樊辰閉眼道:
“你們不必喊我公子,我早已跌落懸崖而死。”
“公子,夫人她得知您墜崖的消息後整日以淚洗麵。老爺也是臥病不起,連早朝已連日未去。”
沈樊辰抿了抿唇,似乎不想再言語。
“公子,屬下隻求您回府再看老爺夫人一眼,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心心切切的念你的啊。”
沈樊辰麵容很是糾結,最終還是揮手道:
“他們送我上戰場,應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地上半跪的人眼看拿公子沒辦法,便看向了公子身旁的女子,懇求道:
“這位姑娘,想必你也是有父母的人。我們隻是將公子接回荊州待幾日,不會過久。老爺夫人就隻有他一個子嗣。我們這樣隻是為了完成老爺夫饒願望罷了。”
陶詩意聽了許多,似乎有些動容。